出手的不是别人,自然是悬臂山庄的老庄主,外号越涧虎的李方尧。
“徒儿你退下,这只眚王,还是由我来会上一会。”李方尧拉起欲言又止的常明,表情淡然地凝视着子卿:“看看是你这只大白眚厉害,还是我这条白老虎厉害”。
子卿被这么一踹野性彻底爆发出来,只见他银眸圆睁狠狠瞪了一眼李方尧,怒不可遏地仰脖长啸一声,随即脚下发力朝李方尧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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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旁边云渃一边扶着常明退开,一边将手中迅白缨朝李方尧丢了过去。
眼看子卿已经扑到身前,李方尧面色从容握住白蜡杆的长枪,回首对准子卿面门“嗖”地就是一点,宛如一道白光撕裂了空气,速度之快,疾如雷霆,子卿反应亦不慢,眼看白光刺来迅如闪电般止住了前扑的身子,待定睛再看时,枪尖离开子卿的长鼻头只在半寸之外了。
除了快,还有猛,似一阵狂风拂面而过,吹起子卿一头白发飘摇。
场上二人僵持不动,在场众人也是鸦雀无声,就连时间都仿佛凝固了,只觉得李方尧和凶猛的巨眚之间有两股凌厉的气势正在角力,不分高下。
还是子卿率先打破了僵持,但见他咧开尖嘴嘶哑地 “呵呵”一笑,猛然抬手重重拍开眼前的枪尖,同时往前一赶步,“唰!”双爪“嚓楞楞”一响,对准老庄主哽嗓咽喉就来了。
李方尧右手一合被子卿拍开的大枪:“哈哈哈,你个白猴儿,还敢凶我,你有多大的本事!”
眼看双爪到了,他微然一下腰,前把一带自己的枪头,扣把一携,坐腰抡枪当棍,扫荡打子卿下盘。
子卿怕被打中后膝窝向上就跳,脚尖一点地,跃起一丈老高,长臂舒展,扑到链笼壁上去了。
没想到他如同壁虎一般扒拉在锁链上低头往地面一看,竟然空空如也,不见李方尧的身影。
“这儿呢!”
闻声扭头一瞧,原来李方尧神不知鬼不觉也跟着上来了,但见老庄主双脚稳稳踩住锁链,“霸王甩枪”又出,枪杆子就抽在子卿在后腰眼上,当时子卿的后腰就起了一条血红的印痕,撒手应声又掉回地上去。
李方尧趁势追击,跳回地面提枪上去对准就地翻滚的子卿连扎。
子卿巨大的身子却异常地灵活,不仅初始连滚避过,最后竟然一拍地面,将整个身子打旋推到了半空,双臂抓着身后笼网锁链借力,一招剪刀腿带脚踝上的锁链接连朝李方尧甩去,所幸老庄主矮身将将避过,引得在场众人惊叫连连。
子卿双脚一着地立即猿臂轻舒,照着俯下身的李方尧后脑勺包了过去,“唰!”一对锋利的长爪破风而至。好在老庄主腰腿灵活,旋即“鹞子翻身”,但见长髯一仰,“唰”一调脸刚好避过,长枪紧跟其后对准白眚两只手的手腕拍来。
子卿双手“啪”地被打中,更没料到李方尧破风一脚“噗通”也已踹到小腹,整个身子落地时退出好几步去,还没回过神,老庄主平枪一扎,枪走一条线已经赶到,就在白眚胯骨轴上捅了一个枪,白血“噗呲”下来了。
谁能想到白眚仿佛根本不吃痛,见了血反而双目圆睁,勃然大怒,眼看李方尧第二枪正要补上来,孔武有力的左臂在地上猛力一抓,五指深深插入坚硬的柏木地板,但听厚余一尺的木板“咔嚓”崩裂,抬手一扬,碎片撺着尘土一并朝老庄主飞去。
李方尧哪里料得到白眚祭出此等“暗器”,更是吃了只有一条独臂的亏,根本无法抬手阻挡,待得碎木板精准拍在脸上,立刻被逼得连退数步坐倒在地,再等细看时,已经是灰头土脸,口鼻鲜血直流,一时间根本不能视物。
“不好,护阵。”
对面子卿一击逆转,气喘吁吁的老庄主拖枪快步退到笼边,站在笼外的众弟子连忙走到他的身旁,从笼外将手中的长枪探进来护佑。
然而暴怒的子卿看见无数长枪护在李方尧周围,却悍然不惧,一双白瞳瞪得滚圆,怒吼一声正欲扑将上去,却不料校场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嘹亮的笛声,原来是樊老大樊尘庸,正稳稳站在高处的笼索上吹着笛子。
这抑扬顿挫,悠扬动听的笛声,便是安神的曲子,就连旁边拴在铜柱上那暴躁的黑风听见也安静了下来,仿佛有些昏昏欲睡。
至于场中的子卿自然也被笛声给吸引,抬头愣愣地望着跨坐在笼索上吹着笛子的樊尘庸出神,趁此机会,李方尧才得被众人以从笼索空隙间搀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