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皆敛声屏气,现场只有笛声悠扬,似乎一切都静止了。
“呵呵!”
才听了片刻的功夫,子卿两只尖耳朵忽然灵敏地抖动了几下,继而用力地摇了摇头,视线又落回了笼内,似乎已经不再被笛声所吸引。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只见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笼边,弯腰叼起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颜闻,伸出双手用力将笼索之间的缝隙拉大了一些,似乎想要把负伤的同伴往笼外送。
角楼上的樊尘功见状大喊:“大哥,笛声没有用!快让开!放箭!”
樊尘庸只好从笼索上退了下来,他刚一落地,站在笼外的常青和众弟子便击发手中劲弩,一片“簌簌”声中,无数头部呈倒钩形状的弩矢纷纷命中颜闻和子卿身体,带着长长的红绦穿过链笼,插在了两只白眚的身上。
命中颜闻肩膀上的那根弩矢末端系着的红绦被收紧,将颜闻从子卿的嘴中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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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的,用力拉住它!”
常青带领众人拉动红绦想要限制笼内子卿的行动,却不料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耍弄红绦的高手。
壮硕的猛兽不显一丝的笨拙,但见子卿双臂伸展,脚下迈出轻盈的步子轻点,带动身躯,时而翩翩旋转,时而猿臂轻舒,轻盈的身姿宛如舞踊,而这硕大的校场宛如他的舞台,转眼间就将红绦全都裹到了自己身上。
乍看作茧自缚,实则拉扯角力,白眚的舞蹈进入了高潮阶段,身体越转越快。
拉红绦的众弟子全部被拽了过去,他们不是扑倒在地,就是撞在笼索上,手里的红绦先后脱了手。唯有常松运气不好,瘦小的他竟然腾空而起,穿过龙索缝隙径直被拉到了子卿的身边,看着面前的白眚身上红绦缓缓滑落,露出小山一般高大的身躯,当即把他吓得瘫软在地。
常青见状惊呼“小弟”赤手空拳就钻进笼中,挡在子卿面前。
“师弟快退!”
好在另一边李云渃高喊一声挺一柄黑缨枪赶来了,但见她顺势躲过了子卿反手一挥,阴阳把坐地对准子卿后背就扎,长枪的枪头直没入白眚的身体。
子卿却如没事人似的,扭头白瞳一瞪,丢下两兄弟转扑云渃而来。
“来来!”云渃一边做着手势勾引子卿后退到笼边,一边等另一边常青将常拉出笼去,眼看子卿快要赶到,便即矮身往后一仰,上半身钻出了笼去。
既救师弟脱困,自己又全身而退。
“好!”引得看客一阵欢呼喝彩。
却不料子卿手腕锁链正好缠上了自己的脚踝,一拉扯,被留在了笼中没能脱身。
“哎呀!”惹得看客阵阵惊呼。
躺在地上看见巨大的白眚来到近旁时,云渃感觉仿佛黑云压顶,在一双白色瞳孔愤怒地凝视之下,一只锋利的长爪朝自己抓了过来,不由闭上了眼睛。
“哈!”但听一声怒吼。
再睁开眼来,才发现一双黑色的毛绒爪子正穿过链笼缝隙,紧紧抓住子卿的手臂。
原来竟是笼外栓在铜柱上的黑风,此刻就在自己身后和子卿对峙在当场,那两条系在手腕的锁链此时崩得笔直,所幸长度将将够到。
云渃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