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形式不对,徐光启赶忙补充道:“启奏陛下,田指挥使之言,乃是在为许显纯极力掩盖,并不能完全当真。
此外,锦衣卫已掌握了特殊的司法权,若再由其掌握调兵之权,臣担忧大明会重现前唐神策军之事!”
“徐子先,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唯皇命是从,从未背叛过大明与皇爷,而且军队数量远不及神策军,岂是前唐那群乱臣贼子能比的,你休得在此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田尔耕大声呵斥完徐光启,赶忙十分委屈地将额头重重磕倒在地道:“臣,田尔耕,请皇爷为锦衣卫做主!”
“陛下,臣并无此意,只是认为锦衣卫拥有调兵之权后,担忧会重现前唐神策军之事,并无挑拨离间陛下与锦衣卫,恳请陛下明鉴!”徐光启见田尔耕如此避重就轻,赶忙大声解释。
真没想到田尔耕如此能言善辩,不愧是御史之后,看着陷入僵持的两方,朱由校轻咳了一声后说道:“田尔耕,徐先生并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而且朕从没有怀疑过锦衣卫的忠诚,并还会继续重用!”
朱由校好言安慰完田尔耕,语气转为严肃地朝徐光启说道:“徐先生,朕知道你没有挑拨离间朕与锦衣卫之心,但你将锦衣卫比作前唐神策军,的确有失偏颇。
朕授予许显纯陕西调兵之权,乃是为了方便办案,并无其它用途,先生出生于风调雨顺且富足的江东松江府,可能无法体会陕北连续大旱后的惨状。
毕爱卿刚才的描述只是地方官员的片面之词,但朕通过厂卫的见闻与孙先生的私信得知,陕北部分地方早就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状,离大规模饥民起义已经是近在咫尺了,朕不得不痛下狠手啊......”
“陛下,陕北之事可当真?臣为何从没听周延儒说过此事?”徐光启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朱由校用力地呼出一口气后,神情凝重地看着外面尚未完全融化的雪地道:“朕岂会骗先生,周延儒一心只想往上爬,自是不会将延安府的惨状告知先生,而这也是朕一直不肯答应你将其调出延安府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