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爱卿,看到了吧,天下之事并不是只能有文官才能发表看法,武将也能有!”朱由校满意地看向方从哲,不疾不徐地说道。
“陛下,锦衣卫多有屈打成招的先例,而且锦衣卫多是替陛下探听消息与缉拿要犯,对军队之事并不了解,老臣还是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方从哲继续坚持辩驳道。
对于方从哲的狡辩,朱由校看向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问道:“田尔耕,朕没记错的话,你的祖父可是前兵部尚书田乐,你可知兵事?”
面对自家皇爷的询问,田尔耕如数家珍地答道:“回皇爷,臣祖父的确为万历年间的兵部尚书,曾担任甘肃巡抚与三边总督,因立下战功,被神庙爷授予推诚宣力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柱国松山伯,世袭锦衣卫指挥同知,臣便是因此恩荫了锦衣卫同知。
至于兵事,臣从小在祖父的督促下,不说熟读兵书,但起码也通读了几本知名兵书!”
朱由校半讥笑似地看向方从哲道:“方爱卿,田尔耕的话没有虚言吧?”
“回陛下,老臣不怀疑田指挥使的言论,但许显纯乃是驸马都尉许从诚之孙,老臣并无听说他熟读兵书,而且为人凶狠,曾有屈打成招的先例!”方从哲继续咬着牙坚持辩驳。
“田尔耕,方首辅的言论是否属实?”朱由校笑眯眯地看向田尔耕道。
不管平时许显纯怎么跟自己竞争,但在面对文官的质疑时,必须极力维护,“回陛下,并无,许佥事虽是许驸马之孙,但从小也通读了不少兵书,而且还念了四书五经,能写一笔好字,不存在方首辅所说的不知兵事。
至于为人凶狠与屈打成招,更是无中生有之事,许佥事平时与人为善,有凶狠也只是对那些罪大恶极之辈。
因他掌管北镇抚司,对犯人用刑乃是北镇抚司的合规手段,不说北镇抚司,刑部与督察院甚至地方各级官吏,对犯人用刑更是家常便饭,岂不是都要冠之以屈打成招不成?”
田尔耕这反驳能力与大局观,朱由校真想给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