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点头表示知晓,然后又问两人:“太医署为准备下月的表彰礼,可提前做过对比?
我听宁医正之前所说,此次大军回返带回来的消息里明确说过,这次战役在太医署疡医的救治之下,兵士们的战损死亡人数是少了很多的,可对?”
“这个我知道,我主管这一块儿,我统计过,因着三娘子教的消毒、止血、包扎和缝合这些医技,战损死亡直接下降了得有六成,若是只说存活的话,得有近七成过去会死的人,这次活下来了。”
“诸位,我大唐能让周边列国奉为天朝上国,靠的是什么?
此次突厥受降,是谁保卫了我大唐边疆的国土和平民?
是谁守住了我大唐的国门?
这世上事,是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
太医署能在三省六部里占有一席之地靠的又是什么?
礼教乃是重中之重,那在所有的一切之中,活人的命就不重要了么?
礼教与人命到底哪儿个更重要?”
李三娘这一叠声的问题当真是有些振聋发聩,至少在场的宁医正、孙医监和秋香以及一旁站着的两个太医署派来的郎官都有些招架不及。
“宁医正,你不会觉得曝光了太医署疡医科的医师用死尸学习医技这种事儿,只要把我交出去,把黄医师钉死了,就能保太医署无恙的吧?”
宁医正一脸被说中了内心想法的样子,让李三娘不禁觉得有些想笑。
“宁医正,别天真了,问题的本质根本不是这个,占据话语权和联合利益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与太医署利益相关的武官群体,十几万真的要上战场的兵士,兵士们身后几十万上百万的家人才是我们该争取的。
文官老儒的嘴,他们能用笔杀人,我们就要听话的束手就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