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医正还没从解剖同类尸身一事上回过神儿来,回答李三娘的问题的是一旁坐着的孙医监:“黄医师受了些苦楚,但好歹是太医署有品级的郎官,现下还关在京兆府的大牢里。
判决上,倒是不好说,端看府尹按着什么来判了,从轻好说,不过是遭些罪赔些银子罢了;
若是从重,这......可能会有死亡的风险在。”
“孙医监,李医师,现在哪里是在意这黄医师生死的时候!
现在重要的是咱们太医署要怎么办?如何办如何解决此问题才不会引起众怒?
保全咱们太医署才是大事啊!”
宁医正这一声儿高喊打断了李三娘和孙医监讨论黄医师的下场的对话,转而把今日喊来李三娘来解决问题的正事儿说了出来。
李三娘低头思虑起来,孙医监也没回话,皱着眉头想着什么的样子,这给宁医正着急的,整个儿厅堂之中就剩宁医正小声儿嘟囔的“怎么办?这如何办的好?”的声音了。
数息过后,李三娘这才抬起头看向孙医监,“李医师,你如何想?可有法子?”
转过头去看问话的宁医正的李三娘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开口问:“我在教授太医署的疡医学习人体解剖的时候,用无主尸身一事是问过孙医监的。
不知孙医监可有把此事上告王署正?”
孙医监点头,李三娘继续说:“那不知王署正可是曾上密折于圣人?
此事圣人是否知晓?”
宁医正和孙医监两人愣了一下,宁医正也赶忙去看孙医监,“若是王署正告知过圣人,那有圣人的许可的话,太医署就有了靠山,那些老儒再是如何说,也不能把太医署怎么样的。”
心中这般想着的宁医正就见孙医监摇了摇头:“这......我当时确实是和署正说过此事,署正当时虽不同意,但听闻可靠此提升医技于战场上救治更多兵士,就还是允了的。
可过后署正是否上秉圣人,我并未问过,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