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沅立马懂了他的真正来意。
“你想跟我打听杜氏的医术?”
苏清尧点点头,“实不相瞒,昨儿江漓来跟我辞行,我也有问过他,他是杜氏的丈夫,自然说她的好话。不过事关家母的眼睛,我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想来听听温叔叔怎么说。”
温世沅笑了,“你要是问我的意见,那我只有一句话——如果连杜氏都治不好,这世上应该没人能治得好了,何妨一试?”
听了这话,苏清尧心里一动。
“听温叔叔这口气,杜氏的医术真有那么厉害?”
温世沅语气笃定,“至少比我要厉害得多。”
苏清尧大喜,连忙起身要走,“那可太好了,我现在就回去让人请她过府!”
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回头,“对了,我还听说,之前木小神医从乱葬岗救回来的那个女子,也被杜氏治好了?”
二十多天前,木山月把人救回来的第二天,温世沅就报了官。
那时候苏清尧正忙着科举的事,实在无暇分身,于是派了一位师爷过来。
但因为人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案件也没有进展,只能暂时搁置。
如今人既然已经醒了,自己又刚好来了,自然得去瞧瞧,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找出害她的凶手。
“人确实是醒了,可惜脑袋受了重创,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温世沅唤来小徒弟交代了一番,小徒弟快步走出去,不多时,捧着一个盒子进来了。
温世沅打开那个盒子,“当时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只有这方帕子,上面绣着一个‘娄’字,我们便猜测是她的姓氏。”
苏清尧拿起那个帕子,铺平放在桌面上。
果然是个很工整的“娄”字,右下角还用红丝线绣了一朵漂亮的山茶花。
咦?
这风格,这绣工,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
苏清尧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忽然间瞳孔地震,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抖起来,“难道是……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