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把我爹的长老之位撸了?我爹做错啥了?你们杏林会为了捧那个姓杜的女人上位,欺负我爹年老体衰不懂反抗,硬是逼着他回家养老,你们还是人吗?”
那几个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叉着腰甩着帕子叫唤。
“就是,我家老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为杏林会效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就这样把他扫地出门,良心被狗吃了?”
“别以为我们华家是好欺负的,今儿要是不赔偿白银五千两,休想叫我们离开!”
“对,绝不善罢甘休!”
吵闹声很快引来了一大群围观民众,大伙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温世沅气得倒仰。
跟这帮子浑人说不清楚,他也懒得说了,转头吩咐小徒弟去一趟府衙。
报官!
既然华老东西不肯把实情告诉家里人,任由他们跑到这里来敲诈闹腾,那就让律法来告诉他们好了。
很快衙门里就来了人,除了十几名衙役,还有知府苏清尧。
苏清尧可没耐心听华通天他们鬼扯,直接甩出证据抓人。
华通天跟那五个大屁股女人因为闹事被关进了司狱司,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休想出来;华大夫以次充好,收受贿赂,罪大恶极,但念其曾经为杏林会做出过贡献,抵消一部分罪罚,最终判入狱两年,家产全部充公。
果然判官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这办事效率太高了。
事情解决后,苏清尧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跟在温世沅后面进了宅院。
温世沅边走边疑惑地问:“这等小事,大人怎么亲自来了?”
“这不是想温叔叔了嘛,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苏清尧哈哈笑道。
两家是世交,苏清尧也算是温世沅看着长大的,因此说话都很随意。
两人进了厅堂坐下,下人端来了茶水。
温世沅关切地问了声:“老夫人近来可好?”
说起这个,苏清尧忍不住叹了口气,“别的倒还好,就是眼睛越来越看不清了,快连我这个儿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了。”
他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正色道:“我听说这次的杏林大会上,杜氏治好了一位重瞳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