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风吹草动就表情僵硬,也不知道演技课是怎么通过的。”寒鸦柒嘀咕了一句。
他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替遇到猪队友的上官浅捏了把冷汗。
一眼瞥见上官浅在幸灾乐祸地笑,寒鸦柒想捂脸:“浅浅你还笑得出来?你见过哪个弱质女流听说对方可能是刺客,不赶紧躲开,还凑上去拉着对方的手说话的?”
上官浅笑容渐渐消失,斜了他一眼,扭头不理他了。
月长老和雪长老怪寒心的。
贾管事的暗器是打向他们的。宫子羽没本事像宫尚角一样赶来保护他们就算了,金繁都把他弄到房梁上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下去救云为衫,最后才想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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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长老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吐槽道:“把罪人带到执刃厅之前,不搜身也不捆上,这是哪家的规矩?前脚质疑百草萃有问题,后脚又用上百草萃,这又是哪家的道理?”
宫紫商赶紧转身,伸出双手给花长老竖大拇指。
花长老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摸着下巴上的短胡须,不客气地点评那三兄弟的作为:“远徵你那是干什么?听到有人冤枉你,不想着怎么跟他对质把事情说清楚,二话不说就掏刀子,被人误会你要杀人灭口,怪别人吗?”
宫远徵闷闷发声:“怪我鲁莽冲动。”
“羽公子,既然贾管事承认了他参与制造假百草萃的事,你为什么不立刻让人将他押送到长老院,请长老院出面查清此事?大殿之上,你已经挡下了远徵的刀,为什么你的刀尖还继续向前,你是真想杀了远徵吗?这孩子平常除了嘴巴坏点、爱跟你打闹了点,有对你下过毒手吗?”
宫子羽抱头认错:“是我心存偏见,没动脑子。”
“角公子,你方才应该也看清楚了。虽然贾管事言之凿凿,远徵行事有失分寸,但长老们都没有下定论要把远徵送进地牢审问,你急什么?一宫之主和一个医馆管事的份量,在你看来是一样的吗?”
花长老面前的长板上忽然出现了一壶新茶,他顺手提起来倒了一杯,抿一口润润喉,语气不紧不慢。
“先不提贾管事身上无伤,轻易背主合不合理。就算他的告发确有其事,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远徵作为一宫之主,禁足徵宫待审即可。没有哪条家规说,单凭一个管事的一面之词,就要把对宫门贡献良多的实权宫主下地牢审问的。”
他放下茶盏,神情严肃起来。
“角公子,或许那是最方便的做法,但是于情于理,都不对。你有想过吗?一宫之主被押入地牢审问,不管最终他是不是清白的,在旁人看来,他都不可能完全清白。他从此名声有瑕、威信不在,还怎么让底下的人信服他?
况且,一个医馆管事没有证据的告发,就能让一宫之主锒铛入狱,这可是给底下的人起了个坏头。
老夫觉得,公正是好事。可角公子,凡事都该有度,过犹不及。正过了头,就成了邪了。”
宫尚角沉默良久,无法起身,便低头抱拳,道:“谨领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