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块法币的标准,顶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对于马渚来说,已经是出了血。
脚行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人多,利润薄,重在一个人多势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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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渚留下两块大洋,多出的一块,没说给郑开奇,算是给后厨俩大娘的忙碌费。
郑开奇笑吟吟送了这些人浩浩荡荡厉害,一个银元也没吞没,给了俩大娘。俩大娘也仗义,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当铺,换成了法币,中午街坊邻居来帮忙的,有少没多雨露均沾,许多人来道谢。
等众人离开,柳姨在那抹泪,说多少年没见过整个银元了,到手就没了。 刘姨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了,隔壁那个大鉄塔的酱骨头记得做出来啊,麻辣的,人家改口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俩厨娘抗议。
郑开奇吹着口哨上二楼,俩大娘又嘀咕嘴:这小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不知道尊老爱幼,给点钱花花。
又在那嘀咕,谁家刚才哭的哇哇的,一下子拿了三十块法币,高兴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郑开奇顾不得俩大娘碎嘴,上了自己卧室,坐在那看着窗外发呆。
那个老展,自己在一楼扫了一眼的修车工,正是十三太保里,年纪最大的一个。
照片上的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若被吸走了灵魂的空壳。
“是他,上海那么大,又那么小。”
郑开奇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他。
十三太保,有一个算一个,早死早托生。
冯老七属于歪打正着,教授是近而不得,火目是冤家聚首自来投。
加上这个代号不知的老展,十三太保里,他知道四个了。
他正琢磨着对这老展该如何接近,或者直接杀死时,楼下厨娘开始歇斯底里叫骂:“谁家缺大德的,扔个傻子过来什么意思——这傻子还自己找吃的呢,郑开奇,你个杀千刀的,快来看看,都欺负上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