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甲上有一个小洞,有鲜血正从小洞里涌出来。
鼻子也被长矛刺破,鲜血直冒,但伤势仅此而已,并没有刺破他的脸。
一瞬间,四人受伤,而且都点到为止。
赵延年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天武士绝非浪得虚名。
这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武艺,除非亲眼看到,否则没人敢信。
赵延年足跨箭步,手端长矛,矛头直指新塞长,寒声道:“塞长大人,还要再试吗?”
新塞长面色如土,汗如雨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延年收矛起身,将两口刀重新系好,弓袋、箭袋提在手中,走到李伯面前。“这是塞中配发给我的武器,请李伯登记一下。”
李伯抱着弓袋、箭囊,不知如何是好。
赵延年提着矛,走到马厩中,解下了白马,装好马鞍,翻身上马,抖动缰绳,来到还傻站着的新塞长面前,从腰间摘下腰牌,扔在新塞长脸上。
“高阙塞卒赵延年,今日自请解职,不侍候了。”
新塞长抱着腰牌,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道:“大汉自有制度,你是在籍的戍卒,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是募兵,随时可以走。”赵延年咧嘴一笑,不屑一顾。“你想拦我吗?你敢拦我吗?”
“……”新塞长语塞,看向李伯。
李伯连连点头,表示赵延年说得不错。
赵延年、赵破奴因为没有户籍,不便以编户身份服役,当时用的办法就是募兵。
边塞与匈奴相接,有不少匈奴人入塞投降。朝廷没有土地分给他们,又想利用他们的武力和对地形的熟悉,便以募兵的身份招募他们守塞。
募兵拿钱卖命,拿一个月的钱,卖一个月的命。只要不在战时,随时可以走。
赵延年当时没感觉,现在却觉得募兵这个身份实在太适合他了。
自由。
他策马在塞内转了两圈,刚准备出塞,望台上忽然响起了鼓声。
有人接近,但不是敌人,而是太守府。
王塞长吃了一惊,顾不上和赵延年致气,飞奔出去迎接。
赵延年有点郁闷。
谁他妈的来抢戏?我这儿正摆造型,还没秀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