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毕竟撞了人,李恪暗自叫苦,以赵玄风的性子,此番怕是难以善了,只盼莫要闹到卫所被同袍耻笑。
赵玄风心中亦叫苦不迭。
他刚从翰林院出来透透气……翰林院乃他心之所向,那样普通的院落却承载着他的梦想……其实远远已望见有人骑马缓缓而来,却未料如此宽阔的街道,对方会突然加速径直朝他冲来。
当时他在思考兵书要义,有些失神。
记忆中一些零零碎碎的过往浮现,皆是与这位校尉的冲突,两人此前多有纠葛,可谓冤家路窄,难说不是有意为之。
“都说长安治安井然,莫不是校尉难耐寂寞,自行生事?”
李恪试着拉回缰绳,率先开口:“嘿,赵玄风,无碍吧?”
撞得确实有些疼,可像赵玄风这般硬气之人怎会轻易表露。
他微微摇头,顺势松开手。
而后退了一步看向李恪,眼神异常沉稳:“您亦无恙吧?”
李恪诧异:“我?”
赵玄风点点头,略作迟疑又主动致歉:“抱歉,我方才失神未留意您。”
说着微微一抱拳。
李恪吃了一惊,赵玄风向来桀骜不驯,从未见过他低头认错。
“这是何意,莫非在嘲讽于我?”
然而似乎并非如此,言罢赵玄风转身便走。
方才显然撞中了他的左腿,走路略显蹒跚。
“受伤还走,莫不是欲擒故纵之计?”
李恪愣了片刻,最终还是驱马追了上去:“赵玄风?”
赵玄风停下脚步,看向他的目光依旧沉静如潭:“李校尉当值辛劳,还望多加保重。”
而后再次抱拳,转身又走。
“让我保重,这家伙怎么回事?”
李恪彻底懵了,一时不知所措,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
“怎觉判若两人?”
据说此人曾遇异人指点,也不知真假。
“好奇怪,眼神坚毅了许多,人也显得稳重了。”
不远处一盏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几下,“噗”地熄灭。
李恪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又喊了声:“赵玄风,可要寻医诊治?”
赵玄风已走远,摆摆手未回头,一拐弯不见了踪影。
李恪一脸茫然,前后张望。
“究竟怎么回事,莫非这家伙改性了?”
赵玄风此刻不想与任何人纠缠,穿越一月以来一直在熟悉新的生活,不能再惹出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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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往往出人意表,说出来不知会否令人称奇,这位让张捕头以及众多人头疼的李云飞三天前竟被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