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什、什么情况?”蘑菇头不解,却也瞬间晕倒在地,不过在晕倒前还是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在他看来...三个人之中,一个是白承,一个是刺杀白承的修士,一个是无辜的百姓。
率先出手的丸子头是白承...白承被自己击晕...冲天辫是修士,将自己给击晕了...这也就意味着...丸子头是白承!冲天辫是刺杀白承的修士?我自己是无辜的百姓?!!
“呼...果然,给予敌人暗示,并没有给予敌人事实更加直接有效。”
“与其费尽心思的去伪装成无辜百姓,倒不如给他们看一个难以改变的、铁一般的事实。”
“先是故意划破手掌,通过修士的伤口会自愈这一观点,引导他们自己去思考、自己去遐想,而自己只需采取不变应万变的方法即可。”
冲天辫便是白承,而丸子头则是来自庙堂的云霓,至于蘑菇头自然也就是隶属真人一方的海棠。
白承放倒了云霓与海棠,倒也不曾痛下杀手,而是于储物装备中取出绳索,将二人捆绑后拖至临近的一家院落、房屋之中。
刚刚将二人丢到床铺之上,异变即是瞬起,仅感脚下大地如若遭受巨锤猛击般不断震颤,而在数波震颤之后又闻一声房屋轰倒之声传来。
白承震惊,出门而来,不曾辞别院落,而是趴在墙头向外观看,仅是一眼即见...谷雨身形于铁匠铺的废墟中迅猛而出,正对小巷中的云涧袭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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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一个人的大脑在认定自己死亡之时,那么自己便是真的死了!
如若囚徒遮眼而刺其腕,纵使手腕不破,只需予其滴水之声,囚徒便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的手腕被割破,而那不断传来的滴水之声也会使其认为是自己血流不止的声响。
囚徒不得见,故而认为自己逐步走向死亡,甚至是在黑暗中认定自己死亡。
而这种方法,便是霖安想到的唯一击杀紫烟之法。
没有办法,紫烟的特性也许并不强大,但那无敌的特性却是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从而似若山岳阻拦在霖安的前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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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组成鲁班锁的六根木条,在尽数破碎后方可重新凝聚倒还好说。可要命的事实是...一根断了便可迅速凝聚并加持在周围目标之上,从而迅速补全鲁班锁之上的空缺!
霖安没有办法,只能想此下策,不过幸运的是...这份下策,的确让他战胜了无敌的紫烟。
利用飞花所留之毛巾遮其双眼,同时也是利用毛巾捆束使其体内血液难以流通至天灵,故而使其天灵逐渐麻木、丧失知觉。随后再利用地上的木屑,模拟出其腰间鲁班锁破碎之声,随后在用舍命的头槌、真人那顽强的生命力,制造出让紫烟误以为自己头颅被击碎的错觉。
让紫烟误以为自己败了、死了。
紫烟便真的败了、死了。
见紫烟倒地不起,且是微微抽搐,霖安便知...自己成功了。
战斗至此,纵是真人身体素质强于寻常修士,霖安也是到达了身心俱疲的程度,此刻更是仰倒在水池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该死!仅是一个真人修士便这般难以应对...”
“倒也没有太多的修整时间,从门外传来的打斗声来看,各个商铺中的战斗依在持续...”
“茉晗,茉晗怎么样了,也被传送走了吗?”
霖安纵是身心俱疲,却也顾不得太多,仅是喘息片刻便连忙起身,看了看那倒地不起的飞花,以及不再抽搐的紫烟,郑重而言...
“我不仅会去往凌云山,也会去往真人所在之处,不过却是不会盲目的相信任何一方。”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我一定会让这轻云城恢复往日繁华,也会让这里的百姓尽数得到救治。”
“前路虽远,亦有万般艰险,却也丝毫不碍我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我会找到希望所在,并将其牢牢把握在手,扫平此方天地之间的一切苦难。”
霖安捡起青鸾,尚未离开澡堂,即闻一道并不嘹亮却也足够清晰的声音,于街路之上传来...“等到了惊蛰那里,我一定要狠狠的告你一状!”
霖安于澡堂窗边探头,方才得见...白帝正拉着茉晗欲要离去,而一道失去双腿的身影,则是狼狈追出,且是大声呼喊着“将下一代还回来”之类的话语。
“什、什么情况?”
“到惊蛰那里?惊蛰不是凌云山上的仙人吗?且是镇守轻云城的真仙。”
“为什么真人一方的修士,会将茉晗带到惊蛰那里去?”
“还有那衙役装束的男子,为什么会阻拦那真人将茉晗带到惊蛰那里去?”
“是那真人修士背叛了真人一方?还是那衙役背叛了凌云山?”
以霖安的智慧,很难通过只言片语认清当下局势,本想外出加以阻拦,却因街路之上有着“注目礼”的加持而不敢妄动。
无奈之下,只能于澡堂后门而出,且是顺着澡堂后方的小巷极速前行,对着白帝、茉晗、胧纱所在之处而去,显然是打算于侧面出手、进行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