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肆市风波

得到税虎的暗示,一文案将征缴严二应税的单子,递给社头。

俩老眼一睁,社头被惊到了,手不停地哆嗦,嘴里不停地嘀咕。

“我终于明白花姐为什么踢你了,真是的,想钱想疯了!”

税虎疑惑,为什么貎似胆小、猥琐的小老儿,敢胡言乱语?

社头哈哈大笑,随手撕了税单,化作漫天的纸屑,边走边摇头:

“老子是和事佬,却瞧不起下作人,瘟官甭怕,想做就做!”

税虎又呆,像瞧神经病似地,望着社头远去的背影。

唉,懵懂之人不畏虎,是将笑虎当成病猫。

洛阳是朱氏的老巢,任何行业、任何人,都与武扯上关系,像是花老鸨,若没有三板斧?早丢坑里作花肥了!社头,会是软柿子?

社头非生而社头,必是小小乞儿混起,不仅性子坚韧,又是圆滑多诈,更是身手了得,若身子骨不硬朗、拳头不够硬,早喂野狗了。

社头的身手了得,更兼有大票的乞儿,谁都会给几分薄面。

有社头的场合,不会有人动粗,更不会撸袖子揍人。

假如,社头拂袖而去?

止代表一件事,社头不再插手纠纷,任由双方自行解决。

伸了伸手,“嘎巴”声像炒豆子响不停,严二活动筯骨了。

严二是少年,合伙人也是,争强斗狠是禀性。

税虎心虚倒退数步,声音尖厉:

“小子,你敢抗拒国法?还想袭官?不怕被灭了九族?”

严二纵起,左手伸出,掐住税虎的白嫩脖子,反复瞧!

蓦然一呆,严二低头,税虎的下档湿了,还有恶臭。

“真是晦气,小爷不屑杀活死人,滚吧!”

随手一丢,将税虎抛出三丈远,直痛得税虎呲牙咧嘴。

喘了几口粗气,税虎恢复一丝灵智,真真奇耻大辱,失态尖叫:

“杀!杀光吝悭的刁民!再收走他们的一切!”

爆笑!哄堂大笑!围观的人笑抽了!

呃,是对屠子少年的侮辱!

江南世家,不是乱战崛起的中原世家,更像是富家翁、浪荡子。

而洛阳城的少年,哪一个不是顶着“肉包”长大的?

“唰!”一根铁竿伸出,顶端是一个皮索,套住了一个灰衣人。

一顶、一拉,灰衣人立不住脚,被拽向空处。

一刀掠过,灰衣人的脑袋飞起,无头的尸体抽搐。

少年是屠子,是宰牛屠羊的屠子,铁竿套索专对付彪悍的猛牛。

一竿、两刀配合无间,一个个灰衣人失魂丧命。

才一柱香的时间,税虎带来的三百灰衣人,被全歼。

严二吐了唾沫,直喷税虎脸上,嘴里骂骂咧咧:

“什么世家,还是牛气哄哄的江南世家?竟是土鸡瓦狗,我呸!”

完了,结束了,税虎万念俱灰,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严二很生气,声音大得吓人:

“死瘟官,再不走,老子要割人头了!”

税虎又被一吓,又是几哆嗦,身下又湿一片,连滚带爬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