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泛白,被花老鸨踢了一脚,税虎大伤元气,声音也变了。
严二头也不抬,冷冷回怼道:
“卖完了!想啃牛鞭、咽羊卵蛋,明天赶早!”
嘲笑声起,谁都知道税虎挨了花老鸨的无影脚,再没办法做人。
脸皮泛起红晕,税虎羞愤难当,呆立片刻,才恢复正常。
“照章纳税,是每个子民应有的义务,我是查稽税的!”
严二诧异,盯住税虎瞧了半晌,才确认,税虎是认真的。
肆市有社头,负责收缴摊位的租赁费用,其中,包含了税费。
简言之,严二应缴的税,是年前就缴清,跟税虎没有毛的关系。
“甭捣乱!想钱的话,找社头去!”
税虎笑了,声音怪怪地,很不屑,摆手道:
“你缴的是一个摊位,眼下,你占了二十三个摊位,要重新计算!”
严二错愕,合伙人都是熟手,都缴了各自的摊位费,你乱来!
税虎得意,暗施了眼色,百十灰衣人围住了大大的肉铺。
摸出鼻烟壶,拔了拔烟丝,再点燃,税虎猛吸。
“阿…阿…阿嚏!”眼泪横流,唾沫、鼻涕乱喷,太爽了。
税虎伤了元气,是靠鼻烟提神。
“税,是国之根本,本座不敢片刻懈怠!据长时间的观察,你的肉铺每天卖百牛,进价两枚金珠;百羊进价四十枚,合计应税额两百四十枚,应缴税额二十四枚,再乘以三百六十五天,计八千七百六十枚金珠!再加上摊位费、营业税、附加,取整数,一万枚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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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倒!
不止严二,还有合伙人,围观的人,都宕机了。
旧例,严二及合伙人应缴税、费,实为四十六枚金珠!
而且,牛羊的原始税由雍城征收,跟洛阳没有关系。
洛阳应征的,是拆解牛羊的流转税、杂费,税额不会高。
醒过神的人窃窃私语,似觉梦中,税虎之名,真真名不虚传。
肆市出了状况,早有好事者找到社头,赶紧地!
社头,不是恶霸,是和事佬,最喜调解纷争。
“税虎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请去迎春楼一叙!”
呃,好像,税虎大人的脸,又充血了。
你是故意的!
税虎大人挨了一脚,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去迎春楼!
社头一呆,是想了税虎的遭遇,一时尴尬无比,搓着手尬笑。
又有人涌来,还是灰衣人,看样子,税虎准备大弄,要扳倒严二。
感到事态严重,社头敛容,瞟了瞟羞愤难当的税虎,低声解释道:
“大人,佳惠肆市店铺的税费,是由小老儿代收代缴,请移步!”
税虎的心里稍平复,似看到社头的怯意,知道怕了?
“好!据测算,严二的铺子,应缴税费一万枚金珠,付钱吧!”
一万两金子?
社头宕机,再怎么敢想,也凑不足一万枚金珠的数?
“大人,其中有什么误会?一铺两枚金珠,已是极限!”
猛翻白眼,再配上不似正常人的气色,社头被吓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