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肇渚覆灭江南世家,首当其冲的,是千余数的姐夫、妹夫家,不仅多年的不义之财“吐”尽,就是立足的家产,也被罚没了。
坐镇洛阳的画夫人,连带千余姐妹,一下子成了孤魂野鬼!
想想都刺激,太特么的刺激了,更始帝的笑声更大。
帝、帅交流,各自的风螺不会隐瞒,是连场景都要模仿。
“喀嚓嚓…”惟妙惟肖,七彩风螺模仿林肇渚磨牙的声音。
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更始帝与林肇渚的关系,如此微妙。
出了恶气,更始帝该说正事了。
“兵痞,范钰是户部派出的专员,怎可不罪而逐?”
此乃大义,除非,林肇渚真的自立为王,否则,应该给出解释。
片刻,七彩风螺闪烁,声音义正严辞:
“本座驱逐的,是陶朱氏的掌家大掌柜范钰,有问题?”
更始帝一滞,范钰辞了陶朱氏掌座的职,才可留任。
那是不可能的事,亦因此,驱逐户部专员范钰顺理成章。
更始帝不愿输阵,兀自强辩:
“陶朱氏是信誉卓着的合法商家,为什么刻意针对?”
林肇渚语气森森,谁都感受到凛冽的杀气:
“止为陌路!仅剩两百里,北狄大都与陌路贯通,你知道后果!”
当头棒喝!
更始帝冷汗淋漓,仿佛听到百万胡骑驰骋的蹄声!
燕云十八州虽有近两百万大军,而犬狨胡人的底蕴不足,只要扛住第一波攻击,新朝稳胜,再趁机收复失地,是新朝精英的共识。
若加上更悍勇的北狄大军,胜负难以预料,而中原糜烂。
“合作”了几十年,也斗了几十年,更始帝不会输阵,硬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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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地大物博,更有数百万雄兵,岂会惧了蛮子?”
罕见的严肃,林肇渚孜孜不倦地“教诲”更始帝:
“裁省设府,就错得离谱,不仅仅是行政区域的调整,更是军事规划的布局,一行省一军镇,再大的行省也仅两天路程,若郡遇袭,最多坚守两天,大军立至,胡人逃蹿,再追而歼之,何需计谋?”
眼里浮现了悔意,更始帝执政数十年,听得懂军中行话。
一行省拥十万大军,何惧胡人来袭?
再根据行省的特点,酌情调整兵力,财政负担的军费,不会超支。
像是晋省,两府各拥两万兵,根本抵挡不住大队胡骑来袭。
林肇渚感喟万千,忍不住补刀:
“虚外守内,则积弱积贫,长此以往,将国之不国!”
罕见地,更始帝没有顶牛,林肇渚的话一针见血,将秦相、蔡相,包括继任的秦副相狠狠地踩在地上,书生喜空谈,空谈则误国。
回得去么?
更始帝苦涩,新朝的运气用尽了,朝庭已经固化,再无朝气。
甭说重建军镇,哪怕是府改省,也做不到。
即使更始帝以枢密会的名义下达谕令,同样也做不成!
党争,成了新朝的主旋律,无对错、无是非,唯有立场。
下意识地,更始帝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