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出路,是户部行文,搞不定?到此为止。
巧的是,户部尚书与江南“有缘”,是新朝更始科试江南站正榜第一百名进士,乃松风书苑学子李传回,得恩师紫玉阁大学士之助,次年奉调回户部见习,又稳扎稳打一路高升,直做到了户部尚书。
大学士乃特殊群体,是装点门面的“废物”,荣光而尴尬。
新朝的大学士非常“团结”,谁惹了其中之一,等着被群殴吧。
华章种的因,吴拱丛的烦恼?就是文霸的事。
邀上同僚,一干大学士蹲守户部,将懵圈的户部尚书堵大堂里,紫玉阁大学士须发俱张,是督着弟子立办、速办,办成了才离开。
户部尚书久混官场,一纸公文足令方方面面满意,又挑不出毛病。
函致江南行辕、诸府、诸郡:
经查,镖行骡马《张记》屡有走私、偷漏税行为,顺天府处以补缴税金、滞纳金、罚款计二十九亿六千万两金珠,请你们自纠自查辖区内的涉税事件,限期作出处理决定,并按《税律》上缴中央财政。
户部印鉴正堂签押 X年X月X日
虽名函至,却是通过户部的风螺,立将讯息传到全国。
一纸官面文章,是杀人的利器,催命的绞索,亦或,是厕纸。
文霸够义气,才出户部,立与艾梅通气,叮嘱办漂亮些。
康都大营,林肇渚与艾梅对酌,中军大人如标枪挺立。
艾梅望着面前的公函,是风螺复制的户部公函,不由踌躇:
“大帅,骡马《张记》是陶朱氏的附庸,又触及江南世家的根本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如略施薄惩,儆示一番,将事揭过?”
满饮一碗青稞酒,长吐一口浊气,林肇渚扭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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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演,都准备好了吗?”
中军大人拱手、点头,大声道:
“大帅,一都五行省内,骡马《张记》的五分舵、八十三据点、一万零三百处秘密仓库,都处于严密的包围之中,外出人员被监控!”
林肇渚又干一碗酒,才吩咐道:
“子夜时分,一齐动手,彻底斩断陶朱氏的黑手!”
夜已深,离子夜不足一个时辰。
艾梅觉得意外,林肇渚重亲情,怎会如此果决?
喝了一阵闷酒,艾梅有一事不明,一直萦绕心中,正好请教:
“听传闻,朱氏离了洛阳,乱世将启,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林肇渚一顿,眼里闪过忧虑之色,又有深深地无奈。
“的确如此,从未有过例外!”
艾思一震,思忖半晌,才又请教:
“新朝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哪有乱世的迹象?”
林肇渚惋惜,艾梅生不逢时,奈何?奈何!
“煜米承国三十余载,三北窥南的格局,从未改变过!”
艾梅点头,三北,泛指漠北的北狄、偏东的犬狨、偏西的西羌,它们羡慕南国的繁华富庶,南侵之心一直未曾熄灭过,是宿敌。
唯一的一次,是牧虎攻入北狄大都,几乎灭了北狄汗朝。
而国主趁机挑起牧氏内斗,并暗算一代名将牧虎,坐失灭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