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话让乔允文迄今仍然觉得很有道理。
“你是我的亲弟弟,我爱着你,也爱着爸爸妈妈。
“但幸福不是靠父母,也不是靠兄弟,而是靠自己。
“要多问问自己,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然后努力去实现它。”
自从那次之后,哥哥就断绝了对自己的钱财资助,并且很少和自己往来。
——
当然,哥哥给自家安排了好房子,提供了一笔不菲的启动资金,还在皇城“九合城”帮助自己添置了产业。
还因哥哥那卓着人望,一些其他人提供或明或暗的帮助,让自家在皇城里经营的“文哥粮油”在今年正式迈入正轨。
说起来,这次回去,与俩姐妹成亲,举行婚礼,哥哥肯定会出席。
爸妈也会在。
只是妈妈已经不再是爸爸的妻子。
其实这样也挺好。
不过,这事儿要和俩姐妹说说,免得拜堂成新的时候,弄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那就会让人措手不及了。
——
自小时候起,妈妈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她脾气性格暴躁,不仅和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吵过架,而且对父亲和俩兄弟也会怒吼。
因此,小时候两兄弟是没玩伴的。
甚至有的小孩还会欺负兄弟俩,包括现在的乔布悦。
但哥哥乔布斯沉稳聪慧,很早就引气成功、成为修士。
而且,他做事果决、手段灵活,成为了孩子王。
这样,乔允文面临的困境稍稍缓解。
后来,随着哥哥年纪渐长,威信愈重,家里困境开始得到根本扭转。
连老爸处境都好了很多。
哪怕爸爸那次因为公然使用“增程式半透明攻击器”而受到惩罚,也因为二哥多出了一百块灵石而待遇好了很多。
而老妈则一直不那么让人省事。
吵架、打牌、不管子女、不理老爸……
围绕她的事情层出不穷。
——
在个性和做事上,乔允文自认为有些像老妈。
自己脾气上急躁,酷爱麻将。
自家经常一玩就三五天,甚至还不满足。
听说老妈这样的修士能坐着纹丝不动,连续打牌好几个月。
这让乔允文很是羡慕。
为了追求极致的快乐,他曾将“文哥粮油”的流动资金都挪用来搓麻将。
有一次,他甚至还将这铺子给抵押给了同族某修士后代作赌资。
但据说那人第二天就瘫痪在床,还有好几个族里凡人被废。
对此,执法堂过问了,但并不知是谁下的手。
当然,这与乔允文完全无关。
但此后,愿意和乔允文打牌的家族之人就少了.
至于乔允文将抵押自家铺子作赌资,那些当铺老板更是闻者色变。
慢慢地,乔允文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哥哥在后面操纵。
但自己赌瘾很大,不赌不行。
为此,乔允文不得不宣扬自家兄弟很厉害。
如果大家不与自家打牌,那就告发这些人乱来。
但很快,乔允文发现自己被族人给扒光。
身无寸缕地吊在了族里大堂前。
十几个人轮流过来用鞭子抽打。
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疼,打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后来甚至还招了苍蝇。
当时自家疼得想连想死的心都有。
不过,愿望并未实现。
因为会有人每天过来给自己涂抹药物,给自己喂食,然后继续遭受鞭打。
打自己的人包括那些与自己打牌的同族之人。
他们下手好狠。
——
乔允文说要告诉哥哥,对这些人下狠手。
这些人笑嘻嘻地说,他哥哥已经下手了。
因为他们就是被他哥哥乔布斯强迫而不得不过来。
对于这些“凶手”的话,乔允文将信将疑。
但当鞭子不断地落到身上、自家血肉横渡、痛哭哀嚎之时,他最终还是觉得,肯定是哥哥在幕后捣鬼。
为此,乔允文破口大骂,将哥哥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而且是骂了好多遍。
但第四天后,乔允文发现自身不仅是疼痛,而且还有蚂叮咬。
浑身疼痛兼麻痒,很快让自己精疲力竭、生不如死。
迷迷糊糊中,父亲和母亲曾经过来。
他俩分别给自己喂了些东西。
但爸爸妈妈都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自家遭受的酷刑仍在继续。
后来,乔允文都被折磨得麻木了。
——
四十五天过去,乔允文已经骨瘦如柴。
在从吊架上被放下时,他都有些站立不稳。
被人涂抹上药粉,披上了衣服,乔允文如同死狗一样扔到了一所冷冰冰的屋子里。
那是一个新的屋子。
小主,
这就是位于“新青苹果峰”的“第八层,丁字区,第五十九号住所”。
哥哥在屋子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自己。
盯了自己好半晌后,他威胁说,如果不好好经营自己,那就会废掉自己。
然后,就是娶亲之事了。
对此,乔允文觉得,自己或许、可能、应当是有救的。
因为老妈那样的做派,自己看了也烦躁。
——
对于上述这些事情,乔允文都告诉了俩姐妹。
她俩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双方必须坦诚相告。
迎亲队伍继续向前。
“按你这么说,你以后还会想去牌九?”
角马上,开面色平静地看着乔允文。
“我肯定不会再去,但心里还是会有想一想。”
乔允文老实地说道。
大妹子开个性沉稳,内里通透,一看就是那种对自己狠的角色。
她有些乔布斯的样子。
对她,乔允文心里有些发憷。
“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开继续道,“再玩几次痛快点的,觉得那牌九没什么意思,那就可以了。”
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
“打牌九就是要赢,要不我们现在就来几把”,开如同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一把牌来,“我们来打脱衣服,看谁能赢。”
“阿锅妹子在这,咱们三人一起玩。”
乔允文笑道。
“如果你输了九把,在到家之前,就只能穿着裤衩”,锅说道,“如果我输了,只要不伤害身体,任你处置九次。”
对手还是他们二人,锅只拿牌,但不参与。
“愿赌服输,没问题!”
乔允文两眼放光,将胸口拍得震天响。
他熟练地洗牌,发牌,然后叫牌。
从五岁起,自家就在妈妈身边耳濡目染。
九岁起,自己就亲自下场。
所以,乔允文是一名在牌场上多年驰骋的老赌棍。
——
“你输了。”
开笑盈盈地。
已经连续输掉三把。
“我不跟。”
大妹子面无表情地扔掉牌。
乔允文的第四把好牌被臭掉了。
“我有三个九,你可要小心哟。”
阿开竟然如同老赌棍一样叫牌。
虽然她洗牌、发牌的动作还是很生疏,
再度连输三把后,乔允文有些害怕地扔掉了手中的牌九。
幸好刚才赢了一把,他才有信心继续下去。
最是,现在的自己身上只着内衣了。
“小心底裤哟,允文!”
开提醒道。
她双手洗牌、发牌和叫牌越来越熟练了。
这做大妹子的人长相一般,皮肤也不很白皙。
但她手指修长,指甲油红彤彤的,而且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脂粉气息,让人闻起来心旌摇曳。
最后一把自己还是输掉了。
中途自己只赢了一把。
乔允文看得出来,那一把还是大妹子阿开故意放水的结果。
对此,他很是纳闷。
因为开并有偷牌、换牌、给牌打记号等各种作弊手段。
这大妹子完全是一副根据自家牌的好坏来叫牌和出牌的样子。
——
输了个九比一,这肯定不合理。
想不通的乔允文一脸郁闷。
乔允文只着裤衩,躺在角马座驾的躺椅上。
车行平稳。
俩姐妹坐在躺椅边。
一位给其剔手指甲和剪鼻毛。
另一位帮助其掏耳朵。
这些活计,以前偶尔是宜春院的姑娘做。
当然,乔允文基本上都是自理。
因为这样既方便,又节省时间,可以更快地去牌桌。
现在,当然自己的俩位妻子代劳了。
这俩姐妹虽然一路与自己卿卿我我,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迎亲队伍里头。
她俩向乔布悦等人请教乔家的规矩,以及公公、婆婆和大叔子乔布斯等有关情况。
这些事儿她俩已经问过七八遍,并且每个人基本上都被她问过。
乔允文觉得奇怪,真不知道她俩怎么有这种爱好。
“对一件事儿反复地问、问、问,难道不是婆婆妈妈吗?!”
乔允文打了个激灵。
因为他觉得这俩妹子好厉害。
自己以后或许日子不好过。
——
“相公,阿文,你不要动嘛”,耳边传过来锅的声音,“不然将你耳朵给戳破了,那就变成了耳聋的老爷爷了。”
阿锅小妹子为人机灵,反应很快,而且爱笑。
由于有了这些优点,虽然同样长相平平,阿锅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自家哥哥也不知怎么想的,虽然不能说丑,但给自家找的女子的长相还是很一般,让经常流连花丛的乔允文有些怪异。
那姐姐也是,只是大部分的时候也还是挺温柔的,只有当自家做得好的时候,才会展颜一笑,对自家表示夸奖。
就如同在林中、在草地上、在树丫间、在溪水里……
她就夸奖自家本事强、工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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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话儿听过不知多少次了,但自家妻子如此夸奖,还是让人觉得骄傲。
但这些只是一种责任。
乔允文自认为要这么想。
谈不上什么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