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偶尔有山堂的穿风吹来,吹得这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往前赶了一百多米,是一个更为破旧的屋子。
因为这屋子边茅草屋顶也没有了。
积雪从没有屋顶的高空落下。
它们落到了两块板子上。
它们再落到两块板子架设于其上的坑里。
——
现在,这个坑银装素裹。
它似乎挺美的。
可是很快它就会变得不美。
因为它是一个茅坑。
此时,一双木屐踩在了木板上。
木板吱嘎作响。
“嘘!”
一股淡淡的、黄色的、带着热气的液体喷洒,将坑里的积雪融化。
“嗯!”
然后,一些东西从天而降,落到了那个坑里,将坑里的一片白色给玷污得乱七八糟。
这些东西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硬,有的稀。
整体来讲,它们既非固体,亦非液态。
而且,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即带有热气兼臭气。
——
吃的多,就拉的多。
但这大冬天的,难道要忍饥挨饿?
这样的日子,人一饿就容易生病,你懂不?
当然,昨晚吃多了,所以这大清早的,实在憋不住,所以只好忍痛过来。
而吃得香,也就拉的臭。
那股子热气兼臭气,实在是比以往的要更难受。
没办法,手艺太好,口味太香,所以现在闻到这自嘲,实在遭罪了。
其实,要说臭,也不全是屎尿的臭味。
鼻腔里似乎还有一股衣物烧着的臭味。
不仅如此,似乎还有另一股夹杂着烧那野猪毛的臭味。
昨晚自己可就是在吃那香喷喷的野猪肉呢!
这大清早的,谁在烧野猪毛?
要做也是下午或晚上做啊,你又不是做那开屠生意的!
——
不满之中,这人抬起了头。
前方,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顶正在冒烟。
这不是从烟囱里冒烟。
这是火儿烧上了茅屋顶上。
“屋子起火了!”
这人一惊,就要站起来。
但他马上又蹲下来了。
因为这个时候,他后面还夹着老长的一截
括约肌一用力,那老长的一截就被夹断了。
一根棍子来到了那不可描述的特殊部位,在其前后和附近快速摩擦了几下,带着污渍,掉落到了坑里
然后,那双木屐在快速的踢哒声中离开了茅房。
——
“【李三婆婆】烧死啦!”
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
“【二狗子】,你嚎丧啊!”
有男人不满地叫道。
“叫大男人起来,不要吓坏小孩!”
妇人也同样不满。
“好!好!好!”
二狗子从善如流,声音小了不少。
他开始一边往村东边走,一边挨家挨户地叫唤各家的大人,要他们去别的人家叫。
二狗子特意嘱咐,要去把【王麻子】叫来,而他去告诉【牧歌】。
昨晚就是他们仨在一起在自家吃野猪肉火锅。
一起到后山里打来的,肥壮得很。
而火锅是牧歌做的。
——
牧歌的火锅手艺是一绝,十里八乡都已经名声传开。
而且,他还有从县城买来的好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