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宁笑着说:“你早该这样。”
喀什尔尴尬地笑笑,望着手里头巾说:“这头巾想必你们都看过,其实这头巾就是块平常的头巾,本身并没什么秘密。”
栗宁睨他一眼说:“没有秘密你紧张什么,怕我们把它抢走?要是那样我们还把它给你干什么,就说丢了不是更省事。”
喀什尔被她抢白的脸一红,又尴尬地笑着说:“它是在下此次来中原前,跟帕米可汗之间约定的信物。如果帕米可汗只是见到了头巾,没有见到我的人,就说明我在中原出事了,帕米可汗就会做好准备。”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心里皆是紧紧的一阵抽搐。
喀什尔虽没说帕米可汗要做好什么准备,但众人全都明白他说的意思。
西域可汗的特使来中原,不管是失踪还是被杀,作为西域的帕米可汗能准备什么?
除了准备战争,他又能准备什么?
竹青拍着胸口说:“原来我还想着让栗宁把头巾先送给帕米可汗,幸亏当时没有这么做。”
喀什尔脸上又尴尬一笑,看着甘一紫问:“总捕头,在下的心里秘密都说了,你现在能告诉在下是谁想杀在下了吗?”
甘一紫沉想片刻,突然长叹一声,也看着喀什尔真诚地说:“杀你的人是左手组织里的杀手,至于是谁指使他们干的,我们现在还在查,还没有查出眉目来。”
沉默,好久的沉默。
“其实你们不说,在下也能猜出是谁想杀我。”喀什尔突然说。
栗宁好奇地问:“是谁?”
甘一紫见栗宁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赶紧说:“一切只是猜测,还是不说为好。”
栗宁狐疑地看着甘一紫,嘴唇动了动。
她心里肯定是在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敢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甘一紫没有理会栗宁的神色,跟喀什尔作别后,一扯竹青,独自走出屋外。
竹青知道师父这是有话要和他说,但不清楚师父要问什么。
他跟着甘一紫走到院中,不解地看着师父。
甘一紫低声问:“那四副铠甲在哪里,我明天要拿一副走。”
竹青疑惑地看着甘一紫,一时又坠入云里雾里,想不出他此时要那铠甲有什么用。
雨如期而至,从三更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