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她又是一杯酒下肚,发言道:“我正是想通了这些,今日才与王叔商谈,你我也敞开心扉的聊一聊,是否真的要做这些事?”

庐恒坚道:“这里是我的家,家里来了客人,总不能让客变主,主变仆,你不曾见过外界广阔,自也不知其可怕。”

“凭你的实力,竟也要用可怕二字?”她有些不理解了。

千年,她长坐帝位,虽是小衍道境,却从未去过外界,虽也见过外界修道人,却大多是主道,不知道界外更有强中手。

庐恒坚也开始喝酒,愁眉不展:“我曾见过道界崩塌,小衍身死,那样的灾难,绝非我等能抗。”

“陛下若是同意我的计策,帝位是谁来坐,并不重要。我已非当年井底之蛙,你在位千年,国力四翻,这很好,但这还不够。”

庐恒坚话语止住,他们活的太久,时间长了,有些事,有些物早就逝去,对他们而言已不是太重要。

而唯有执念,是永远化不开的!

庐恒坚侃侃而谈道:“如今要攻打苍坤小陆,你我二人联手,凭帝国实力轻而易举。之后帝国之势便要向着圣武道界之外发展,这才是本王之谋……”

酒已喝的晕乎,盘中的菜也残,她一脸疲态,心知庐恒坚计谋已定,这些年来一直在为此谋划,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动手。

只是,庐恒坚在乎名,今缺少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才等到现在。可夜长梦多,谁知道他还有多少耐心。

而她心中顾虑更多,这里也是她的家,自己还是一家之主,怎么能不多考虑。

内心长长叹气,她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忽然,她的手放在了庐恒坚手上,紧紧握住,目光放出了一种难言波光。

“恒坚……”

这是什么样的称呼,庐恒坚猛然警觉,灵力化开酒劲,才发现锦丽已醉,高高在上的剑皇,居然变成了一个酒蒙子。

庐恒坚大感心惊,小衍道境的修为,酒力再不济,也不至于吧?

可她忽然起身,投入了庐恒坚怀中,醉醺醺的俯首:“我不想再管这些事了,我想试试换个活法,在位千年,我太累了,你我这样的人,难道还不能做到逍遥自在么?”

“恒坚,你就不想试试神仙眷侣,遨游寰宇……”

她话未完,庐恒坚反手一推,起身道:“陛下自重!”

这一推,她的酒也醒了,愕然道:“怎么了,近千年了,王爷还放不下身份?”

庐恒坚一头冷汗,绝想不到,这个人疯了吧?

“你我可是亲叔侄,你这么做是……”后边的话,庐恒坚都不愿意说出口,嫌脏了嘴。

“自我成名后,人人奉我为剑皇,暗里却称我悍妇,后宫虽有五百男妃,可那一个个人见了我就都变成废物了。”

“父皇为何传我帝位,至今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病糊涂了。活的再久,我也是个人,一开始我还有点不甘心,凭什么女人不能做皇帝,所以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小主,

“可是这些年……累了!”

这最后的两个字,已让她精疲力竭:“而我也没有王爷这般亘古不变的雄心,现在我只想找个好的男人。近亲又如何,你我不说谁还能知道,王爷为何不成全我。”

眼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剑皇伏在桌上,庐恒坚失望摇头,道:“陛下歇息吧,小王告退。”

庐恒坚走了,过了近半个时辰,她从桌上起身,取剑,伴着黑暗飞落宫中另一处宫殿。

净华宫,这是宫中特立的浴池,专门为剑皇建立,千年来,除了日常清洁的宫女,绝无人敢入此地享受沐浴的快乐。

她拿着剑,缓步走进了大殿,庞大的浴池都能在里面游泳了,雾气蒸腾,全天候清水保持着最适合沐浴的水温,宫殿侧面有抽水车缓缓轮转,引水出入。

关闭殿门,灯火长明,隐约可见浴池中心设立一座铜台,竟锁着一个人,手脚皆被宝器铜桩紧锁,他想逃都挣脱不了。

不是任金岇又是谁!

剑皇居然把他关在这里!

“你好啊。”

她走过浴池上架设的小桥,围着任朗转了一圈,满面带笑轻语,哪里还有之前那种颓废失心疯的样子。

见她竟是带着剑来的,还一身的酒气,面色红晕晕的。

任朗可就好不了了,他心里已明白,当年做错了事,今日,自己就要付出代价了。

任朗的嘴并未被堵,可他不说话,目光空洞洞,一副认死的态度。

见他不说话,剑皇锦丽可就忍不了了,寒声道:“你竟一句话也没有对朕说的么?”

“我……”任朗刚想开口,可看看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又闭口不言。

“好,你不说,朕来说。”

她搬起铜台拉杆,齿轮“咔咔”转动,任朗摆着个“大”字形,直立而起。

锦丽面色也不知是笑还是哭,总之难看极了,说道:“当年入宫寻朕比武,朕应了你的请求,只不过是迟些罢了。”

“呵,可是你,你竟敢夜闯净华宫,还敢……”

她已气怒连话都说不利索,顿时拔剑,横在任朗脖颈。

试想当年,她洗澡,他误闯,两强相见,自有争斗。可任朗一个气血方刚,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半夜看见一个姑娘洗澡,又会发生什么呢?

“你坏了朕的身子,朕的第一次就让你给夺了。行,你有本事,朕当了一百多年的皇帝,还没见过你这么一个有本事男人。”

“可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强奸了朕,还敢叫嚣,用留芳墨在朕屁股上写字,害的朕八百年不敢让宫人服侍,只能熄灯做事……”

“你说,你该死不该死!”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她牙齿缝间挤出来,手里的剑狠狠割裂任朗的皮肤。

竟有丝丝的血溢出,一把铁剑,也能切割开任朗的皮肤?!

“额…不该死。”犹豫了一小下,任朗口中蹦出这三个字。

“凭什么。”她怒喝,下手的剑停顿。

每个男人再笨,都会两句花言巧语,何况任朗这种天生开朗,明媚性格的人。

任朗微微笑道:“首先,我可要跟你说清楚,当年不是我不愿意留下,可你实在太霸道,非要让我当什么男皇后,父仪天下,你说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干这种事吗。”

“再者说当年年轻气盛,这不是害怕你这么霸道的女人又找别的男人,那我不才…才在你屁股上写字的吗。当年我走,是想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考虑考虑,可谁想到你居然派人追杀我,那我临危破入主道境,可不跑的远些呗!”

“但是锦丽,我告诉你,你永远是我任朗,任金岇的女人。如今我回来了,就是想拿安日王人头跟你赔罪,我知道安日王一直想谋夺你的帝位。”

“只是,我好像搞砸了,庐恒坚这横货实在是太强了……”

“你别给我打岔,八百年了,你现在才想着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

及时停口,有些话锦丽自己也不说了。事实上,有些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八百年,她有过太多男人,为这些男人死去活来,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多少,她已找不到一个真心喜欢她,更愿意有能力征服她的男人,这便是她的痛。

而这一切都是自任朗而起,因为是在任朗之后,她才开始收男妃。

“我要扒了你的皮!”

嘶——

她一把嘶开任朗的衣服,因为要剥皮,就得先脱衣服。

这道理就和,上厕所要拿手纸一样!

“锦丽,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想早点回来,实在是因为……”话没说完,任朗急了,因为他的下两条腿,凉飕飕:“诶,你干什么,你不要这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把剑拿开,我求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