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的酒可是值不少银子的啊,雇船我有些不放心。”范世纲摇摇头,以前都是他的伙计用自家酒楼的骡车去运酒,他都有些不放心,时常要亲自跟着一起去,要是完全交给外人他就更不会放心了。

赵鸿义沉吟了一会,忽然想起来,舅舅王庆禄以前不就是干这个营生的么?要是让他来组织运输,倒是人尽其才了。于是兴奋地提议道:“我舅舅以前就是专门在周边几个县跑船给商家运货的,附近的水路情况一清二楚,我看不如让他重操旧业,帮我们运酒如何?”

范世纲眼前一亮,道:“这倒是个好提议,既然是令舅父,自然要比外人可靠。”

几人接下来又商讨了一下细节问题,让王庆禄负责运货的事情就定下来了。

这时苏惟钧又神秘兮兮地说道:“不知你们听说了么?城里的海防同知和市舶使都被摘了印,拿回京问罪去了,就是为那海盗的事。”

“哦?”几个人一听都来了精神,毕竟前段时间的海盗袭击事件一度闹得人心惶惶,所有人都非常关注。赵鸿义连忙问道:“不知海盗那事查得如何了?可有结果?”

苏惟钧道:“目前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查到有两条佛朗机大船借着贸易的名义潜入了城东的码头处,到了半夜趁机攻打县城,有传闻说这是一伙弗朗机海盗和一伙倭寇勾结本地的海盗作乱。”

“看来要变成一桩无头公案了。”赵鸿义感叹道。

汪立诚问道:“本县孟父母没有被摘印么?”

“崔巡按此次参了不少人,孟父母也名列其中,不过还是留任了,可能是罪责不大,朝廷诸公手下留情了吧。”苏惟钧答道:“苏松常镇兵备道也被参了,这回恐怕也要吃挂落了,不知会不会被降职。”

范世纲道:“其实若是深究起来,应天巡抚也脱不了干系,毕竟苏松也是他管辖范围,又挂着提督军务的衔,这海防上的漏洞他也是有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