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纲笑道:“世侄这家业是越来越兴旺了,不单是汪老弟羡慕,我也羡慕啊,哈哈。”
赵鸿义调侃道:“世叔就别在这里哭穷了,你一个开了十几年酒楼的人,还需要羡慕我么?恐怕应该是我羡慕你才对。”
范世纲摇摇头苦笑道:“世侄说的哪里话?我也只是年纪大些,多做了几年生意罢了。以你的本事,过得一年半载之后,恐怕就要超过我了。”
苏惟钧道:“范老板此言差矣!如今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难道赵贤弟赚了钱,你范老板反而要亏钱不成?”
赵鸿义也说道:“正是,我们这酒的利润,酒坊大约占了三分之二,但这利润是我和苏兄各占一半的,而范世叔你一人就占了三分之一,比较起来也没差我多少。”
“那我可要多谢世侄了。”范世纲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又道:“说起这个,我正想问问贤侄,不知赵庄这里的酒坊何时能正式投产?最近苏州那边几个预订了四粮液的客商催得我甚急,就差上门讨要了。”
“不要如此心急,目前设备和工人都已经调试磨合好了,过两日就可以正式投产。”赵鸿义笑道:“而且我已经跟苏兄商量过了,到时候赵庄这里出产的酒专供上海本地销售,而水南庄那边走水路去苏州比较快,就专供给苏州的客商了。”
范世纲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这货物运输有些麻烦,我一向只做本地生意,只有骡车没有船,如何将这酒运销到各处去?”
这倒是一个麻烦事,赵鸿义才想起自己忽略了物流运输的问题。
过去水南庄的酒只在上海销售,都是由范世纲派车去水南庄运回城内。而现在,无论是从水南庄运往苏州,还是由赵庄运往上海城内,都是要用船才比较方便,用车反而效率低下。
此时苏惟钧说道:“这个问题短期内我倒是可以帮一下忙,但长期运作恐怕也麻烦,我看不如雇佣船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