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赵鸿义从睡梦中醒来,睁着一对熊猫眼——昨晚他想事情有点兴奋过头了,很晚才睡着,所以有点睡眠不足。

正吃着早餐,忽听得院门外有个公鸭嗓喊道:“二哥,去上学了。”这是堂弟赵鸿礼来叫门了。

“来了。”赵鸿义匆匆喝下最后两口粥,回房里拿起书包,又到厨房里拿了姐姐用油纸包好当作午餐的两个饼,跟母亲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去了。

见赵鸿义出来,赵鸿礼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搓搓手道:“嘿嘿,那个……二哥,昨天一时高兴,有一个坏消息我忘了跟你说。”

赵鸿义身形一滞:“什么坏消息?”

“刘老夫子今天又要考背书了,还是《论语》。”

赵鸿义不由得一呆,心道:“卧槽,《论语》?貌似我只记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啊!”这段时间他在家养伤,可是一天书也没看过。

“我脑袋受了重伤,刘老夫子也是知道的啊!就算背不出来,他也不会责怪的吧?”赵鸿义很没有底气地问道。

赵鸿礼撇撇嘴道:“刘老夫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从来不会听你的道理,只会按他自己的道理行事。”

“再怎么说我也是受了重伤,命都差点没了,背书这点小事他总该体谅一二吧?”

“那你最好求神拜佛让他体谅你了。”

看着赵鸿义有点郁闷的样子,赵鸿礼很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笑完了又大大咧咧地勾着赵鸿义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二哥,大不了今天我陪你一起掏粪坑。”说着又拍拍胸脯道:“兄弟我最讲义气了。”

“不是吧?”一听到掏粪坑三个字,赵鸿义顿时满头黑线。

因为记忆中的这古代公共茅厕不但臭气熏天,味道感人,而且环境极为恐怖——一个大坑上面架两根摇摇晃晃的木头就完事了——一不小心很容易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