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庸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一时答不上话。
他站在陈时庸面前,目光如炬,缓缓抬起手,仿佛随意一挥。下一瞬,陈时庸只觉周围温度骤然升高,耳边仿佛响起燃烧的烈焰声,眼前一片炽热的赤光。
“这……这是……”陈时庸脸上开始滴下冷汗,双腿不自觉地发抖。
崇祯低声道:“陈大人,朕不需要你嘴上的表忠,只要你的心够坦荡。”话音未落,心焰术的力量已逐渐渗透到陈时庸的心底。
心镜术的辅助让崇祯清楚地捕捉到陈时庸内心的恐惧与挣扎——他惧怕的是自己的秘密被揭露,害怕士绅的倒台会彻底动摇自己的地位。
“你心虚了,”崇祯冷冷地说道,声音压低却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压,“怕的不是改革,而是怕朕把你的那点小动作都揭出来吧?”
陈时庸彻底崩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臣、臣不敢……臣只是一时糊涂,万望陛下恕罪!”
崇祯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而是转身,目光扫向在场的其他官员。他扬声道:“朕今日只说一句——改革是为大明天下,不是为了哪一派,更不是为了某些人的私利!谁若再敢阻挠,朕定将他挫骨扬灰!”
话音刚落,心焰术的余威仍在殿内回荡,众臣无不面露惶恐,齐声跪地叩拜:“臣等谨遵陛下圣谕!”
片刻后,崇祯回到龙椅上坐下,语气恢复平静:“今日之朝会,到此为止。”
朝堂内,随着百官退下,寂静像是一层无形的薄雾,笼罩在乾清宫之中。
崇祯重新坐回龙椅,端起一盏茶,却发现手指微微发烫。他皱眉放下茶盏,内心暗叹,刚刚施展心焰术虽成功震慑了陈时庸,但身体的灼热感却迟迟未散。这是心焰术带来的副作用,让他感到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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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轻步上前,语气恭敬而低沉:“陛下,今日之举,已足以让朝堂上下心生忌惮。”
崇祯揉了揉眉心,声音不大,却带着冷冽:“忌惮只是一时,真正的威严是让他们不敢,也不想反抗。”
王承恩垂首:“陛下言之有理。今日陈时庸虽伏地求饶,但奴才以为,此人未必真心服从,反倒可能暗中与党羽勾连,再作掣肘。”
“他不敢。”崇祯淡然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锋利,“他今日感受到内心深处最恐惧的景象,如今他连正视朕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反抗?即便他还敢妄动,朕也不介意让他彻底燃尽。”
王承恩点头称是,旋即低声补充:“不过,今日一幕虽然震慑群臣,但改革的根本阻力仍在地方士绅。他们与朝中顽固派的联系盘根错节,此次陈时庸不过是缩头乌龟,后续的波澜恐怕更难平息。”
崇祯沉默片刻,目光落向殿门之外。透过门槛,他看到金光笼罩的广场,那里是百官进退的地方,而殿门外的九重天子阶则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