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命户部、工部全力支援辽东战事!”
“违令者,斩!”
龙椅前的空气骤然凝滞,群臣战战兢兢地跪地高呼:
“臣等遵旨!”
隆冬时节的京城,天色阴沉,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在宫墙巷陌间游荡。表面上,朝堂风平浪静,百官各司其职,但在看不见的地方,暗潮已然涌动。
在一座华丽庄严的宅邸内,炭炉的火光映照着沉稳而森冷的面孔。
沈庆云缓缓放下手中奏折,抬头望向厅中聚集的几位士绅与东林党官员。
“袁崇焕……不过是一介匹夫,竟妄图凭几门火炮护我大明边疆?”
沈庆云嗤笑一声,轻轻抚着案几上的文书,语气中透着讥讽与不屑。
旁侧的梁敬低声附和:
“沈大在所言极是。火器虽利,耗资巨大,长此以往,必致国库空虚,民怨四起。”
梁敬顿了顿,眼中精光一闪:
“袁崇焕不识进退,陛下却偏信其言,若辽东战败,怕是殃及京师。”
另一位士绅方绍庭捋着胡须,缓缓道:
“我等士绅出资纳税,撑起江山社稷,如今却将钱粮尽数送往辽东,用来打造那些不知成效的火器,实在荒唐。”
沈庆云目光微眯,声音低沉:
“朝中有人已开始质疑袁崇焕。只需再添几把火,流言便足以动摇军心。”
梁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消息已传至东林书院,学子们纷纷议论袁崇焕好大喜功,妄动军机。”
沈庆云缓缓起身,步履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某条看不见的权力线上。
“世家、士绅、朝中旧臣、东林书院……我等只需推波助澜,便足以让袁崇焕如履薄冰。”
京城街巷之中,酒楼、茶馆、集市,议论纷纷。
“听说袁将军胡乱用兵,耗费巨资铸造火炮,却难以杀敌。”
“早就说了,战场之上靠的可是将士和刀剑,火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若辽东有失,鞑虏南下,咱们可就危险了。”
有人愤愤不平,有人忧心忡忡。
更有文人学士在茶馆聚集,摇头叹息:
“兵事乃国之大事,岂容一个文臣乱来?不如召其回朝,让老将出马。”
茶客们纷纷点头,口口相传,谣言愈演愈烈。
东林书院内,灯火通明。
一名年轻学子站在讲台之上,振臂高呼:
“袁崇焕妄动军机,贻误国事!此等好大喜功之人,岂能独掌辽东兵权?”
台下学子纷纷鼓掌叫好。
几名书院长者微笑颔首,暗自点头。
梁敬静静地站在一旁,淡淡一笑。
他已将流言巧妙地送入书院,借助这些年轻气盛的学子之口,将流言迅速扩散至朝堂与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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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云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