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事就像是清晨的水雾,很快就会散去,可没想到,过几天,自己又和此事有了关系。
“陈哥......还真被你说中了。”站在门口的怀南和陈山说着悄悄话,而人面前就站着谭信,一副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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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吧老谭,什么事。”陈山扶着脸,看着眼前一脸有事相求的老谭。
“哎呀,又得麻烦你家怀南了,”谭信搓着手,“这不前两天,我刚杀了只羊,今天......我还想再杀一只。”
“啊?谭叔,这是为什么.......”怀南不理解,之前他明明还说着自己大部分家当都是三只羊,这眼下已经没了一个了,怎么还想着杀这个,“不过了啊......”
“倒不是因为钱的事,钱的话,我......暂时有别的门道,不用担心,”谭信扶了扶腰,似乎很痛,“再说前几天杀的那只是公羊,这两只母羊留着也是费钱,不如趁早杀了换钱,我再做些别的生计。”
“这两天啊,要不是我把腰闪了,我就自己来了,这不想着咱家怀南靠谱,我才来的,等事办妥了,我拿来十斤羊肉给你们解解馋,如何。”见两人似乎要拒绝,便说着报酬。
“我倒是无所谓,得问问他自己。”陈山把目光看向怀南。
“额.......要不我去吧,干什么都是干啊。”怀南不想拒绝,一来十斤羊肉确实诱人,二来呢,自己对于谭信这转变的态度,有自己的想法,就是那个万瞎子.......
“谭叔,那瞎子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了?”路上,怀南对着谭信说道。
“啊?你说万大师吗?”谭信一边走着,一边回答着怀南,“没有,大师深不可测,当天晚上就找不到了,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哦......行.........好吧。”
“哎哎,怀南啊,等一下就靠你了,抓羊就靠你了,我受伤了,跑不过他们,你帮我按住它,我来动刀子就好。”
“嗯,放心吧。”怀南点点头,却不知道,这个请求,在不久会令他终生后悔。
不久之后,怀南来到谭信家的院子,看见了羊,“抓哪个?”
“随便,先抓一个,剩下那个以后再说。”
“得嘞。”
怀南撸起袖子,冲向了两只羊,两只羊见状散开跑动,但怀南也不是病秧子,逮住一个跑得慢,反应差的羊,一个扑击就抓了过去,“抓住了!”怀南只是一只手捏在了羊脖子处,随后一个翻身,把整个身子压在了羊身上,“谭叔,快。”
“啊呀,这么快啊,我我我......我这就拿刀和绳子,等我啊......”谭信扶着腰,尽可能快得跑向了屋子旁边的杂物间,找着刀和绳子,估计他也没想到,怀南还是个行动派。
“谭叔......呃......”怀南骑在羊身上,一手掐着羊的脖子,另外一条胳膊试着绕上羊的脖子,试图擒住他。
怀南也是勇,谭信也是虎,一般来说都得几个人抓着羊才对,这一个敢请,一个敢来啊.....
渐渐的,怀南有点占上风了,这羊前不久还是个皮包骨,饿死鬼呢,自己压着它还算轻轻松松的,慢慢的,羊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挣扎的力气也小了点。
“来了来了,”谭信提着刀牵着绳就来了,来到怀南和羊身边,准备绑上羊,“压着别动啊。”
“咩.......”羊的后脚被绳子绕了上去,喉咙里发出了微弱的叫声,似是不甘,又或是求饶,可.........
“!!!”怀南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情景,听到的声音,身处的环境........对,像,很像.......他的思绪被拉回八年前,那个草地上,月光下,自己也是........也是这样掐着一个生命,而那个生命,正是自己的弟弟..........
“啊!!”怀南大叫一声,随后全身瘫软,从羊的背上掉了下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