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在民........第一印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怀南没读过书,陈山凌梅他们,也没教他读过书,主要还是自己要干活,没多少时间。
那个万瞎子,估计是第一个跟他说了这么多大道理,自己还听不懂的人,回去的路上,还在琢磨着。
“怀南,想什么呢?”他到了家门口,仍然心不在焉的模样,接他的凌梅见状便问了一嘴。
“啊,没......没什么........”怀南不便将其说出来,他还是想着自己琢磨琢磨。
“那就好,还饿吗?”
“........有点。”刚刚怀南虽然是去吃饭了,但是心思都在那个万瞎子身上,羊肉没怎么吃,肚子还空着呢。
“进来吃吧,正好陈山也在,你们俩一起,还是他叫我给你留的饭呢,正好趁热。”
凌梅叫怀南进屋,果然,餐桌对面坐着陈山,见他如此,陈山也开口问道,“怎么样?那老谭怎么说?”
“嗯?什么怎么说啊?他.......没和我说话啊。”
“就,怎么白天他诬陷你害了他的羊,晚上却杀了,还请全村人去。”
“我......不知道啊,突然就改变态度了,问他也不说。”怀南一句带过事情的全貌,瞒了万瞎子的存在,毕竟不晓得陈山和他有什么关系。“话说,陈哥你们怎么不去?”
“emmmm,不好凑这个热闹,而且.......无功不受禄,我们没帮他,只有你帮过他,所以我们也不好去。”
陈山夹了一小块腌菜丢到嘴里,“而且,如此大的宴席,可能不光是感谢你帮忙,没准过两天有活了,他也能理所应当地找你们帮忙了,毕竟.......被这顿饭引过去的相亲,都欠了他一个情分。”
“没......没那么夸张吧,就吃个饭........”怀南也吃了口腌菜,扒了几口粥进嘴。
“........任何事,只要沾上人情,就复杂了.......”陈山轻言道,随后二人便不再说话了。
怀南再次开口的时候,是在床上,他和弟弟怀难挤在一起,这张小床是他们俩来了之后搭起来的,比较简陋,但是也足以安眠。
“弟,你感觉.......梅姐和陈哥......怎么样?或者说......在这待着,怎么样啊........”
“啊?哥........你怎么问这个......”怀难仰在床上,歪头看着自己的哥哥,而怀南.......他正歪着头,看向窗外。
“没.......就是,住了这么久,我寻思着,问问你的看法。”
“我........陈哥和梅姐姐.......”怀难摆正视野,看着天花板,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哥哥......我.......你跟我说过我的事情,说过我们的事情......”
“爹,娘,还有张叔........我没见过他们,我对他们的了解,都来自你的讲述,但那并不妨碍我喜欢他们,他们一定是很好的人。”
“而陈哥他们,是我切身体会得到的,主观意识上,感到可以亲近的人,他们很好,愿意接纳我们,不止我.......相信你也早就把他们当作了家人,他们也一样。”
“.........”怀南此时并未思考弟弟的话,而是反思自己为何会问出这种的问题,是因为梅姐和陈哥对自己不好,从而自己对此产生了怀疑?不可能.......当然是不可能的,自己从未对此产生过怀疑。
那是为什么......是因为万瞎子跟他说的话,可这也没关系啊,唯一可能的,就是今晚的事,让他内心萌生出了怀疑这种东西........这东西,从未在他的身边出现,没人教他,没人帮他,像是.......新蕊破土一般。
那个万瞎子,他好像知道很多,所以自己怀疑他,一定是这样。怀南如此想着,可殊不知,怀疑,是存在于每一个人心中的,只是今天的事作为了一个小小的开关,敲开了他的质疑。
“我......我小时候是梅姐姐养的我,她也把我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她的孩子,就是海哥哥,他生的也瘦小,而且........天生眼疾,梅姐姐还能分神照顾我.......最近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像是染病了一样,梅姐姐很操心的,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怀难转身,面朝怀南,“哥,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怎么问这个啊......”怀难问道。
“没.......没什么,睡吧。”怀南没有正面回应,毕竟自己目前不理解的东西,自己也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