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嗣道一把推开他,“你在这里坐享其成,还要说此等风凉话、当事后诸葛么?我若不帮他做这件事,怎会将那些伪画卖出那般高价?”
“可是那些人若死在闽州,咱们如何能独善其身?”
“那个荷官说,他们城主有解药,只要中毒不超过五天,便无性命之忧。”
“可是那些人不是三日前到书院去的么?这样算来,中毒岂非已经是第四日?”
“所以啊,要赶紧找到谢平的东西,完成交易,咱们就脱身了。那些人有那个城主提供解药,之后是生是死便与咱们没了干系。”
侯宁想想那些世家财阀的能量,没有胆量冒这个险,“要不咱们先把解药偷出来给那些学子吃下去,别真的搞出这许多人命不好收场。”
见贾嗣道犹豫,侯宁又道:“谢平的东西,我是真的拿不准有没有拿到过,万一是中途坠井时被人偷走,那就更不好办了,我连袭击的人都没有看清……”
贾似道见他如此说,便也下了决心,“那就依你所言。正好,我听那荷官说南丰城主也在闽州城里,你跟我来…….”
两人蹑手蹑脚出了赌坊,拦下一辆马车往城外跑去。
杜希文对章无象拱手道:“我先为乐义书院的名声,向各位致谢了!不然,我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有人正将我百年书院送进人命官非!”
章无象道:“现在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拿解药要紧!”
杜希文道:“我杜希文虽为一介寒儒,手无缚鸡之力,但这次想请各位带我同行,我要亲手将解药给那些受害的学子喂下,给我书院一个心安。”
钟敬笑道,“这个不难。山长抓住我的衣袖。”
龙晏也拉住章无象,四人转眼闪出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