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觉出不对劲儿，当即质问：“世界上排名第二的好女子……前面还排着一个？”

还没等凌绝顶回答，院内有人冷冷说道：“管你是小魔女，还是九天仙女。不管是什么，都要献上首级！今夜，你必死无疑！”

凌绝顶吃惊，取了直刀，从窗户扑出，一个翻滚，落入院内。

他抬眼望去，看到渊渟岳峙的白衣人。白衣人戴着诡异的旱魃面具，有恃无恐，背靠大树而立。

凌绝顶大吃一惊：“尚栖残，你还真是百折不挠……啊呸，这是褒义词儿，你哪配用？你要取本小郎君的首级？”

白衣人冷冷一笑：“那天在梁园，尚栖残那小子，把你撂倒了，居然又让你死鱼复活而去。你还真是命好啊。告诉你，四处屠杀天下义士的，是我素知心，而非改名为尚栖残的许霜刃。”

绝顶和凌迟都被绕糊涂了。白衣人惜字如金地丢下一句：“我素知心从地府归来，满手是血，大开杀戒，后来暂回地府。人间暂时无我踪影。尚栖残瞅准时机，冒充我……”

绝顶听明白了：素知心是真凶，许霜刃改名尚栖残，模仿素知心继续作案。

夜深如墨，风冷如刀，小院如棺，白衣人如同地狱归来的魔刹。

在这种毛骨悚然的气氛中，绝顶和凌迟像中了邪一样，对白衣人的话，全盘接受，毫不怀疑。

回头看看瑟瑟发抖的凌迟妹子，凌绝顶的心里，升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绝顶的身体内灌注了勇气。他怀抱直刀，凛然不惧：“素前辈，我受人之托，查问你冤案的真相。我坚信，你在怛罗斯之役中受了冤屈……”

白衣人纵声大笑：“受不受冤屈，已经不打紧了。杀戒已开，再难停止。我能杀了雁平沙，能杀了吴画佛，就能杀了你！”

凌绝顶昂然说道：“身为大唐男儿，何曾惧怕死亡！不过，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我没得罪你。你为何杀我？”

白衣人冷笑：“世上之人，除我之外，都该杀！”

凌迟抓紧绝顶的胳膊。她的嘴唇打着哆嗦：“你真是我哥哥？我哥哥是好人，不会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