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郎君可回来了?”

“娘子,您今日怎的从庄上回来了?路上辛苦,阿郎在房内呢。”婢女见是当家娘子回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前去。

这是座一进的小宅院,夫妇二人的私产,买了两个下人。平日这章娘子在别院做事,她女儿与她一起,因着春宴的事近日都不得闲,只是内院差了些许东西需要补上,她便领了这差事也顺道回来瞧瞧。

“你自去忙吧,我去瞧瞧去。”将东西顺势交与了花红,她便往房内去。

进了屋瞧见自家男人发呆出神,连她进来也未察觉,便轻笑出声又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回神了,这是怎么了?想得这样入神?”

许管事一时还有些晃神,待定睛瞧见是自家儿母,低头一抹苦笑。章氏瞧他模样,知他定是有事便开口问道:“这是出了何事?让你如此?”

许管事不知该不该说,毕竟还未判决,又何妨是那石重的问题。

章氏见他不说话,便有些心急:“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可是楼里出了什么事?”

见她着急,许管事稍思忖些许便开口道:“是石重的事”

“石重什么事?”涉及到未来女婿,章氏便有些好奇。

许管事便将事情一五一拾的道来,说完夫妻二人都若有所思。

过了好些时候,章氏悠悠开口:“若这石重真是个好的,他那二叔二婶也不会无辜攀告,且我们提出的这三十两彩礼一般农户人家恐实难拿得出,他若真想到这样的法子也不稀奇。”

“若真如此岂不是我们害了他?”许管事此时的内心很不平静。

章氏见他如此想便有些不赞同:“哪能是我们害的他?若他没这个心思我们难不成按着的他头让他去害人卖妹?可见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这彩礼高他拿不出大可直说,就冲着他这份磊落劲儿我们也会让一让,这是结亲又不是结仇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