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时了?”
舒月揉揉头,只感觉自己这一觉睡的是真沉。
“快午时了呢。”
闻言,舒月抬头:“我睡了这么久?”
“是啊娘子,您这一觉睡得可沉了。”
石榴也没想到舒月在太子殿下身边睡得这般毫无防备。
这话说的舒月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昨日跟晏行知吵了一架,她心中也装着事儿,自然累。
等舒月梳妆好之后,便听外面传来晏行知的声音。
“跟他说,我没醒。”
舒月下意识地说道。
“益州的事情,不听吗?”
晏行知知道舒月在乎什么,所以一句话便勾住了舒月的心。
舒月握紧手,只好让晏行知进来。
晏行知走进房间,将手中的信件递给舒月,舒月拆开,只看了一眼,她便站起身。“我爹……”
“没事,舒尚书又不是三岁孩童,会轻易上当。”
舒月看着坐在那儿的晏行知,心中松了口气。
这封信上说,有人要对付舒家,因为这次掳走她,就是因为舒家做的事情。
如今得到晏行知说没事的话,舒月下意识的,有些相信。
“你怎么知道,益州有线索?”
晏行知伸手倒了一杯茶问了句,舒月垂眸:“我有前世的记忆。”
更准确的应该是,晏行知的书桌上,放着的那些折子,舒月看过,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益州是个虎狼窝,我们去益州,就是活靶子。”
晏行知的话,舒月也明白。
“我说了,我去益州,是寻人。”
寻明曜。这么长时间了,明曜自从离开后,便没有任何消息。
‘要活口,她对那个姓明的一定很重要。’
这是在山崖上,追着她时,那人留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