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用的是江湖帮派常用的大刀,但是悬崖底下的这伙人用的,是长剑。
而且脚步声也能分辨出来,服饰不一样,鞋子走路的声音自然是不同的。
晏行知从怀中摸出来一个火折子递给舒月。
舒月接过后,走到一旁,抱着那些干柴火,用稻草引燃后,山洞被橙红的火光照亮。
“我自己来。”
晏行知撑着身子起身,舒月走来本想扶他,却见晏行知摇头。
“去那边坐着吧。”
他自己知道这伤有多重,光是拔下那根横穿他手臂的树枝,都是一副血淋淋的场景。
会吓到她的。
“我之前跟我二哥学过处理伤口。”
舒月不肯退让,坚持要帮晏行知处理。
舒正礼最早去皇城司,就总是受伤,舒月看的心疼,便自学了如何处理和包扎伤口。
虽说都不是晏行知这样重的伤,但好歹,她懂一些,也能帮上忙。
晏行知无奈,将伤药拿出来放到一旁。
宫中秘制金创药,药效很猛,就是烈性。
晏行知不太爱用,但是出门在外,总会带上些,毕竟这一瓶可以抵得上十瓶了。
只见他将外衣脱下,再然后是内里的衣裳。
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纹理分明,肌肉线条饱满且厚实圆润,再往下看,便是如雕刻一般的腹肌,探向危险的区域。
晏行知半露肩膀,手臂挣脱不开,毕竟那树枝卡在那里,他也脱不下。
舒月见状,上前用镯子上的刀片割断衣裳。
“都说我自己来了。”
晏行知看她眸中划过害怕,低头看向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这是贯穿伤,树枝扎的顶端上染着血,整个伤口看起来都狰狞可怖。
“殿下要是疼,就咬着这帕子。”
舒月将腰间的帕子抽出来递给晏行知。
她不能直接去拔,否则晏行知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只能一点一点的割断树枝,一边处理,一边撒药,过程会很折磨人。
这样的磨人,舒月怕晏行知先晕过去,毕竟手边也没麻沸散。
晏行知伸出另一只手接过帕子,塞进口中。
看到他已经做好准备,舒月便开始处理,还好,贺丹凝给的是银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