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下头,艰难咽下去。
这要是晏行知真的当了爹,怕是该担心的是孩子这条命能不能安安稳稳的吧。
“还是我自己来吧。”
舒月伸手端过碗,没再给晏行知喂饭的机会。
她还不想死。
见状,晏行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让舒月自己吃。
一个饼子并一碗粥吃完后,舒月便不再吃。
晏行知熟练的拿过她的碗,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粥。
“殿下,那是我用过的。”
舒月赶忙伸手制止他,晏行知微微挑眉:“嗯?没事儿,孤不嫌弃你。”
她看着他将剩下的吃食用完后,让人进来收拾。
只见晏行知起身,到水盆旁,洗了下手,而后走回去。
他手中拿着那瓶红花药酒,直接伸手就要去给舒月上药。
“殿下,能不能让石榴来……”
舒月有些不自在,将腿缩回去,晏行知伸手握住她的脚踝。
“怕孤弄疼你?”
说话间,她的袜子已经被脱下,晏行知用内力催化了药酒,这才覆在她脚踝上。
“你那个簪子,谁送的?”
晏行知突然问了一句,舒月靠在床上,脚被他握在手中,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都别扭。
“是丹凝给的。”
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只想让他赶快上完药松开她。
晏行知见状,眸光有几分幽暗,轻挑眉目:“那簪子上有剧毒,你这朋友,有些不同。”
“丹凝以后是要做乾国第一个女将军的。”
舒月与有荣焉的回了一句,听到这话,晏行知装作了然的模样点头。
“那四娘今后想做什么?”
“我当然是……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刚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舒月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险些被晏行知给套话了。
晏行知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握着舒月的脚踝转动了一下。
“好了,明日再给你上药。”
说话间,他那带着热度的指尖点在舒月的小腿上,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舒月不自觉的想收回自己的腿。
“殿下。”
外头传来福文的声音,晏行知放下舒月的腿,给她盖上被子:“睡吧。”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舒月扭头看着晏行知的背影。
“我这不是撞鬼了吧?”
她哪里见过晏行知这般模样,温柔耐心的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