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昏睡前,她抱着晏行知,哭的眼泪到处都是,打湿了他的衣服。
“殿下……我这就回玉泽殿。”
说着,舒月就要去穿鞋,晏行知几步走来,拉住她的胳膊:“伤还没好,就这么急着回去?”
“四娘急什么?”
晏行知坐到舒月身边,直接抬起她的腿,让她重新躺回去。
“男女授受不亲……于殿下名声有碍。”
舒月低声回了句,当时那场景太混乱,她又很害怕,就这么被晏行知抱了回来。
“四娘若是这么说,那孤抱着你走了一路回到东宫,众目睽睽之下,不知被多少宫人看到,孤现在是不是该去舒家提亲了?”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孤这般大张旗鼓,于四娘名声有碍,理应负责。”
晏行知侧身,弯腰看向舒月,他面带笑意,垂下的长发落在她颈窝的位置,有几分痒。
“倒也不必吧。”
怎么说着说着,突然说到提前上了?
“今夜就留在东宫,明日再回去。”
晏行知伸手给她理了理发,看着她哭肿的好似杏核一样的眼睛,叹了口气。
“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放心。”
今夜的皇宫可不会安宁,只有东宫,才能让舒月睡一个好觉。
他眸中划过温柔的光,舒月躺在床上,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饿了吗?”
晏行知问了一句,舒月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
他勾唇笑了下:“福文,传膳。”
外头传来福文的应答声,不一会儿,两个内侍手中端着吃食上来。
床上支起一张小几,晏行知将舒月扶起来。
“陈太医给你诊脉后,孤发现你的脚也伤到了,让他留了红花药酒,待会儿给你上药。”
晏行知坐在舒月对面,伸手盛了一碗粥,舒月刚要接过来,就被他轻轻推开。
他避开了舒月的动作,舀起一勺粥吹了下,喂到舒月唇边。
“我自己来吧。”
舒月别扭的说了句,她如今和晏行知又没什么关系,这样让他喂着吃东西,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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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
只是晏行知态度强硬,只说了两个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孤如今是你先生,不必有负担。”
他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舒月心中叹了口气,只好张开嘴,倒是不曾想,他吹的那一下,根本不顶用。
“好烫。”
喂到嘴里的粥烫的舒月脸都皱起来,刚刚还气定神闲的晏行知赶忙伸过去手:“吐出来。”
舒月抬眼看他,吐哪里?他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