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今日你所言我还需要和春三娘答对,万一你二人见面串供了呢?”
“那……那不然……”柳飞鸿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
洛承风立刻冷脸:“我愿意和你说这么多,是看你一片孝心,且发心还算是正直。你若拿金银俗物辱我,那可真是让我寒心了。”
柳飞鸿立刻改口:“不不,这不是给您的,我是想麻烦您把这个给三娘,好歹让她在狱里能打点左右,免得被人为难。”
“你以为我五城兵马司的牢狱是菜市场吗?还能用金银打点?哼!”洛承风居然更气了,“罢了罢了,我不与你多说,快快走吧,别耽误我办差。”
说着自己转身走了。
春寒料峭,柳飞鸿看着他被太阳映在地上的影子,感觉那影子在冒火。
“重义轻利,还真是个君子!难得。”她自言自语,“可惜这样的人多半到处碰壁,要等他给三娘破案,不知猴年马月,还是靠自己吧!”
要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就是能直接找到凶手,包括他的作案动机、作案工具,所谓人证物证俱在,少一件都够扯皮好久。
而要确认这些信息,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尸体上获得。
可现在尸体在南城兵马司停尸房里,要她去闯兵马司衙门……呵,想太多,还是从仵作下手吧。
今天去南城兵马司衙门时,仵作正好在那,柳飞鸿看一眼便记住了那人的脸。
于是,她提溜着三坛子好酒和一包猪头肉,换上一身小厮的装扮,在南城兵马司附近的路上,拦住了仵作许四。
许四是个矮矮胖胖、略微驼背的小老头儿。
见着飞鸿这架势就知道她要作甚,转身就走。
飞鸿身法矫捷,两步又拦在他面前。
“我跟你说,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穿上郎君的衣服就以为我认不出你了?呵!我可是仵作,眼睛比蛇都毒的仵作!我不可能为了两坛子酒就把自己饭碗给砸了的,你想都别想!”许四躲她不过,呵斥道。
“好伯伯,我知道您和洛大人一样,都是最刚正不阿的,我怎么可能干你说的事情?”飞鸿小郎君被骂了也依旧笑盈盈,一点儿不见扭捏愠怒。
“那你拦我作甚?”
“就是看天太冷了,给您送点好酒吃了好暖暖。这是沅月楼的今朝醉,窖藏十年,今天刚上,被您给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