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好,要么是重臣,要么是老臣,皇帝总归温言过几句。但韩文年58,在这里面算年轻的,又是初拔为一部尚书,于太子这的这番话很是感动。
「为人臣子,本就应肝脑涂地,太子这番话真是折煞了,臣韩文愧不敢当!」
「不不不,你们都当得
起。都是朝廷的忠臣。」朱厚照笑着道:「本宫已经叫人去了御膳房,叫了几碗小米粥,天气寒冷,夜里更甚,到时候各位先生就以粥暖肚。」
「臣等谢过太子殿下!」
朱厚照目光扫过这里的人,一年多的时间,这些聪明人多多少少也该看透他这个太子了吧?
政治上的对错,有时候是没办法的事。就像马文升、吴宽,谁也不能说他们就是那种坏透了的臣子,可局势使然,
那种时候不要说一两大臣了,就是皇帝的亲属,皇帝也只能割舍。
而诸多风波之后,这些人还在。
朱厚照不禁一番感慨。
但他这个位置,注定了他即便想流露情感,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
他最后眨巴眨巴眼睛,说:「好了。你们……你们都忙吧。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是。臣等恭送太子殿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朱厚照背对着他们,开口讲:「你们都是大官儿了,这时候要想想自己当初读书时的理想,想想自己在史书上的名声。本宫注重的是实效,在本宫这里,什么都不如为百姓做件实事更重要。」
「殿下英明!」
几个老头儿在皇太子走了之后起身,但第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一来是没想到太子会来,二来是没想到太子最后会说出那番话。
屠滽先打破了这个安静,「自古以来,洞明世事甚于殿下的,不过双手之数。」
韩文本来还觉得有些困顿,现在只觉得精神饱满。
「大明,三十年无忧矣。」
其实三十年只是个概数,毕竟弘治皇帝还在呢。
这里只有王越有一番澹澹的忧伤,「可惜我王越已是暮年,天若假我二十年之寿,我必定为殿下靖平北境,创下不朽的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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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向自然是给太子竖起大拇指。
在京师的士子当中,
有一个叫唐寅的最为出名,他也是应天府的解元。因为江南文胜,胜于北方,能在那个地方拿解元,基本上中个进士还是问题不大的。
所以别人都在紧张备考的时候,唐寅和他刚认识的好朋友徐经忙着驰骋于都市。
入京后不久即听闻了东宫太子的种种事迹,今日又有这样一份畅快人心的明发旨意,唐寅忍不住胸中之畅怀,直接泼墨挥毫,一篇盛赞太子的雄文即出。
这个人有个性,一般人有了文章,你自己收着或者叫一两好友评论评论也就算了,他不。他到了京师之后听闻有一个叫《明报》的东西,因为记载了很多有趣的信息,所以京师里不少人在购买。
他也翻过,但留下一句‘如此文章也敢卖钱,的狂妄之语。
紧接着,今天他就拿着自己的文章到《明报》的总馆的所在地,
「江南举子唐寅今日特来拜馆!请《明报》总编辑张成用一见!」
倒不是他唐寅狂妄,他这个名字在京师之中还真有几分名气。去年年初,詹事府冼马梁储被派往应天府主持乡试。
碰到了这个唐寅,留下一句:士固有若是棋者耶?解元在是矣!
意思就是,这么个有才的人,解元一定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