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弈先生忙道:“正是在下!”
他身子被范莽提得老高,急道:“这位大侠,真是误会,我识得这位金兄弟,快将我放下了吧。”
范莽眼露茫然,望向金琨,想看看他的意思。
但金琨却暗忖:“弈先生识得我是不错,但我与他仅是一面之缘,这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怪异,
“如今还在我们窗边偷听,不知是何目的。他到底是敌是友,也真是难以分辨。”
他心中念头转过几转,最终说道:“范大哥,还是先把先生放下了吧,我们先行进屋说话。”
秦志涛几人相互望了一眼,心知金琨识得这人,便无大碍,这才唤范莽将他放开,又与众人带着满肚子的狐疑回到屋内。
这屋里其余百十号人眼见屋外有事,也纷纷向门口聚拢。
秦志涛、邢德业几人进到屋内,将众人劝回了原处,又各自坐在了酒桌旁。
这弈先生依旧一身锦衣之扮,手握着一把折扇,与桌边每人都郑重行过一礼,满满一副书生模样。
在座几人草草与弈先生回了礼,金琨也给他一一引见了范莽他们,之后说道:“弈先生不必多礼,还请入座。”
弈先生面带着笑颜坐在了金琨身旁,金琨又道:“先生,为何你会立在我们的窗口之处?既然你我早已认识,何不直接进来与我说话?”
弈先生连忙抱拳,面带歉意道:“金兄弟,实不相瞒,你我真是太有缘分啦,未料在钓鱼城一别,我们还能在此碰面。”
他欠了欠身,又道:“在下身负要事,早各位几日来到了这处镇子。今夜无所事事,我便信步而出,
“见到你们这里灯火通明便不请自来了。起初远远听见你们在谈论狂阳之事,我正想多加了解这个病症,便未能打扰到诸位,
“一直猫在那窗下听了许久。直至听到金兄弟退敌的手段高超绝伦,一时激情澎湃,情不自禁地喝出了彩,真是打搅各位啦!”
说罢,又是向在座几位连连作揖致歉。
范莽几人听过后,竟无一人信他的话,但碍于金琨的面子,又谁都未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