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见医馆进来许多义军和守军,他们或扶或抬,带来不少伤兵。
金琨道:“定是战事吃紧,又多了这许多伤兵。”
肖梨雨二话不说,直奔屋内,与众医官商议几句,便开始着手救人。
这些伤兵或中箭、或被踩踏、或被长槊和腰刀所伤,断手断脚的也不在少数,只见医馆内一片哀嚎之声。
这医馆内得救者甚少,多数人只能放置一边任其自生自灭,这显然是医官人手不足所致。
金琨看到此处,恻隐心起,便学着肖梨雨的手法,帮着救了几个。
一通忙碌之下,金琨越救越是觉得不对,边包扎边问肖梨雨:“梨雨,为何你手法如此不同?还有这针灸之术,我不懂处甚多,你快教我。”
肖梨雨刚给一个伤兵扎针止血,还不及包好伤口,说道:“每个人伤处不一样,怎可老用相同手法?针灸术极为复杂,我怎能三言两语就教你明白?”
金琨急道:“现教现学吧,我记得住的。”
待肖梨雨包好伤口,快速走到西北角落,提起一个包袱,随手拿起一本医书甩给他。
说道:“伤兵太多,现教现学是不能了,你自己看看医书,现学现卖吧。”
金琨一看书名,正是一本《黄帝明堂灸经》,他不曾读过。
此前在青原派的藏书阁中,金琨也读到过一些医书,但都是些粗浅的医理,他翻过几页,暗道:“梨雨给我的,必不是普通医书可比。”
金琨一目十行将这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虽能过目不忘,但也只懂得三四成。
借着以前看过医书的根基,再翻看一遍,已能理解五六成,两遍看完共花去一炷香时间。
金琨把书揣进怀里,正要给伤兵依法行针,却发现脚下有个物什。
他捡起一看,却是儿时送给肖梨雨的木牛。这木牛已被肖梨雨涂上了色彩,俨然是只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