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镇深将人领去闫镇北房间,等人换好衣服拿过一个木盆让陆之承放在里面,外人的衣服自家女人不方便去洗,反正他此时无事,现在洗了天黑前应该也能干。

“闫兄弟我自己来。”陆之承接过木盆拿了块皂珠子让剩下两个手下守着,自己去河边洗衣。

在军营啥活几乎都得自己做,洗衣服陆之承早就习惯,没一会也就洗好了,不过他没直接回去,而是站在河边向上游看去。

桂芝婶子说这姑娘是柳家湾人 ,而这条河途经安宁镇管辖的村落有四个并不包括柳家湾,看她身上衣服都是缎面做的,那想来迎娶人家条件应当不错。

一般村户自然不可能娶亲用绸缎做婚服,那该是嫁到镇上大户人家,从柳家湾到安宁镇只有一小段路是经过这条河的。

而那段路离官道不远,不可能遇到土匪打劫,看来这姑娘大概率是自己投的河。

本还以为闲来无事可以去剿个匪活动一下筋骨,奈何这安宁镇是真的挺安宁的,反正他自小也不曾听说过安宁镇管辖下哪里有匪患。

这军营待了八年的人,回来不足一月就感觉骨头都快生锈了。

胡乱寻思一番他又看向那棵大柳树,这柳树少说也在这河边伫立几十年,今日就这么枯萎,也着实有些可惜。

虽不知这树如何枯萎,也不知没了呼吸的人如何醒来,但他不想去深究,他一直坚信这世间有着各种能人异士,也许这楚小哥就是呢,管他是什么本事,只要心地良善者即可。

待他端着洗衣盆回到闫家,郎中已经来了,正在闫三妹房中诊脉。

医馆的郎中突然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架着就走,吓得不轻,到了这地方看着离群索居的屋子,还有另外几个汉子还以为自己来的是土匪窝。

幸亏赵桂芝出来迎了一下,不然这郎中被吓得腿软哪里敢真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