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太差可不好,难怪不好嫁”,谢陈也低声嘀咕了一句。
丁永满脸都是吃了臭鸡蛋一样的表情,看着谢陈那无辜兼具调侃的欠揍样子,真想拉着他耳朵拽到丁清屋门口,难道你不知丁清是为何生气?司府千金深夜闯进城主府,与你单独过夜,都传遍全城了。
自从听说这个消息,丁永哀呼,认定的姑父被截胡,丁清紧闭房门,不见任何人。
谢陈自然不知,他若知道那些城主府的卫兵在背后乱嚼舌根,当即就要杀回去。
“怎么,怕我们叨扰,躲在城主府内不敢出来?”,吴家主母笑着调侃。
谢陈是有这方面的顾虑,可也只能笑着打哈哈。
“谢陈,谢谢你”,司月也走上前道谢,她脸颊绯红,感觉浑身都在发烫,今日走进丁府,才得知那夜事迹已经广为流传,她被众人调笑不堪。
“司月姐姐,心中春水荡漾了”,吴慧泉在她耳边小声笑了一句,司月又羞又恼,追着她打闹。
一众女眷掩嘴而笑,看着两个少女玩闹,也觉得劫后余生,心情舒畅。对引来贺归的蒋沧吾和司无疆,大家自然痛恨,可司月不同,她就是司府内单纯的小女子,心地善良,深得众人喜爱。
直至现在,还有不少人对她与蒋东楼缔结婚约一事仍愤愤不平,觉得蒋东楼就是一个纨绔,配不上司月,远不如谢陈。
对她与谢陈的花边消息,众人喜闻乐见,“婚约?废了就是”。
只有丁永和丁清不太开心,一个使劲想认亲,一个使劲生闷气。
“司无疆被城主府查明无大罪,以资产充公,用于城内修缮,今天中午出了大牢”,丁保善为谢陈解释,就要领着他去屋内,“老狐狸开窍了,一出牢门就直奔老爷子床前,两人也不知在商议什么,许久没有结果”。
谢陈点点头,他止住身形,说道:“既然他们在商议正事,我就不打扰了,此番就是前来告别,我要即刻外出”。
众人大惊,纷纷劝阻,“谢陈,你救了全城不说,我丁府还未好好感谢,怎能马上离开”,丁保善拉着他手腕,不松手。
“于私,你救我等于水火,总要喝杯薄酒”,吴家主母也在规劝。
吴慧泉跑来,喘着气说道:“谢陈,你在城主府一直不出来,我们知晓你肯定要来丁府,都在此守候三天了,不能不给面子啊”。
她穿着火红云锦,明眸皓齿,也是位容颜不输司月分毫的美女,此时吐气如兰,幽幽道:“不然,不然,我…我就把司月姐姐洗干净今晚送你床上了”。
人群轰然大笑。
“小妮子胡说什么!”司月脸色羞红都能滴下水来,对着吴慧泉又拧又掐。
谢陈也面色羞赧,可是他时间有限,不能浪费下去,正色道:“师命在身,不敢耽误,我真的要走”。
“既如此,我为你寻一匹快马”,丁永见他态度坚决,连忙找出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期望拖延一二,他不时扭头看向院外,神色焦急。
谢陈笑道:“不必,再好的马儿也没我双腿快”。
“不要再劝,大家来日方长,总有相见”,谢陈抱拳,然后走出丁府,大踏步跑起,眨眼已转过数条街道,消失不见。
“谢陈!”,丁府门口,飞出一条靓丽身影,仍是穿着雪白长裙,上身披狐裘,美艳照人,手中拿着一条雁翎刀,是军中常用配件,意义却非凡,是谢陈所送,女子倍加珍惜,一刻不离手。
“呆子,不知等我一会”,丁清呢喃,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她竟然想跟随谢陈而去。
丁府深处,丁益老爷子叹气,“自己不争取,只生闷气有何用”。
司无疆笑道:“女子慕强,这般英武女儿终归不同,说不定日后再相缘逢,能引起谢陈注意”。
丁益摆手,无奈道:“她差远了,还不如你家司月丫头”。
司无疆面色僵硬,而后倏然一笑。
谢陈出了善桥城,直奔北方而去,大步奔跑,一跃就能飞起数十丈远,他翻山涉水,穿越密林,很少停歇。
七府联赛预选时日无多,他要尽快赶去西北方的辛江府。
他从傍晚跑到半夜,又从半夜跑到天亮,第二天中午穿过了大片碎石戈壁,终于走出了术木国边界。
谢陈走上一座土堆,往南方遥望,那里是一座广袤的国度,他刚刚横穿而过。
术木国,国祚已有五百多年,世世代代传承延绵,只是,很少有人得知,甚至也只有朝中真正的王公重臣可以知晓,整座国度,其实是依附于割阙山而存在,说白了,就是割阙山的附属,搁其他宗门,万人之上的老皇帝也要每年称臣纳贡,嗑首叩拜,可白藏一心清修,从未管束过这些琐事,导致现在,术木国内已经快要忘却割阙山的存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