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渔差不多”,谢陈稍微惊讶,贺归武力在身,也是难得的高手。
可是,现在的他却也不是两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不需耗费心机,以伤换命,轻松就可击杀。
“我是千岩行省督军,节制六州,你若回头,保你为副将,与我同起坐”,贺归心急,因为谢陈再度冲杀而来,攻势凶猛,他难以抵挡,想用高官厚禄诱惑。
谢陈不语,手掌握紧贺归长剑,缓慢发力,可吹毛断发的利刃寸寸龟裂。
“你只要停手,我向朝廷推举你为一地督军,取代我也可以”,贺归心惊肉跳,急忙放出更加深厚的条件。
可是谢陈依旧不语,一拳砸断了贺归手臂,他冷汗冒出,大声骂道:“白痴,为了一群愚昧百姓与朝廷对抗!”。
谢陈冷笑,“你这样灭绝人性的牲畜怎么能爬上督军高位?深宫里的老皇帝昏庸到这等地步了?”。
他双手齐发,一手捏住贺归肩头,掐碎了他肩骨,噼啪骨裂声清晰入耳,一手并指点在贺归后背脊椎骨,顺势滑下,“啊!”,贺归惨叫,他的整条脊椎碎裂,骨茬刺破锦衣,上半身不受控制弯曲下去。
其余人看到谢陈残忍手段,纷纷避退,可谢陈哪能轻易放过他们,展动身形,将七人全部打断四肢与脊椎,如死狗般瘫软在地上嘶吼。
“莫说你的那些官爵,整个术木国也是我割阙山领地,那个老皇帝,在我眼中也是狗屁”,谢陈走过贺归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贺归听到这话先是一惊,继而想到了一个只在帝国高层流传的传说,他甚至都无法接触这样的密辛,是无意中听到一位真正的大人物在酒桌上透露。
“原来,真的存在……”,心中的恐惧压过了疼痛,贺归心如死灰,招惹到了神秘不可测的存在,他明白自己注定要凄惨落幕。
“你暂时死不了”,谢陈一脚踩下,踩碎了贺归下颌,牙齿断裂,打断了他咬舌自尽的想法。
谢陈捡起一截断裂的钢刀,对着张衡岩扔去,铁刃瞬间切断了他脊梁。
正在与莫当龙打斗的张衡岩惨叫,失去了行动能力,被一拳砸倒。
“张衡岩是吧?与董心宝一样残暴,一刀杀了就是轻饶,暂且活着”,谢陈站在血水尸体中央,浑身都是血,地上是残肢与扭动惨嚎的将领。
不要说司月与吴家母女三人惊惧,忍不住呕吐,就连莫当龙和司无疆也是面色惨白,被这一幕震惊,只有一路跟来的丁清能做到适应,拿刀对着一具残尸劈砍。
“你们,如此大胆,当天化日袭杀督军!”,被革职的城主不知怎么寻到地方,带着衙吏跑来,刚走进大厅,就被这场面震惊,一群人趴地上干呕。
谢陈扫了一眼城主,是位肤色白净的中年男子,冷哼道:“难为你这位善桥城主了,由着贺归屠杀黎民,还有脸质问”。
“他手中有数万铁军,我能如何?”,城主也很无奈,但是看不出惭愧。
谢陈更加生气,骂道:“蠢猪!连自己的治所都无法保护,三个月前就不知派人去州府、省府报信,大军擅自脱离驻地,是何等罪名,他贺归担当得起吗?”。
“哪怕你在他胡作非为时站出身来,即使死了也是一条汉子,被人家一句话恐吓,交出府衙,甘愿被囚禁,就是怕死而已”。
城主面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谢陈转身,对着莫当龙说道:“贺归及心腹全部被抓,你能否控制城外大军?”。
“没有问题”,莫当龙这些自信还是有的。
谢陈点头,然后吩咐道:“你即刻出城去,带着精锐进来,肃清贺归亲兵余孽。另外,配合城主府官吏整治善桥城,安顿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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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派一名副将,不管去何处报信,告诉朝廷,割阙山在此等三天”。
“我要与老皇帝对话”。
莫当龙领命离去。
城主府的衙吏不解,嘀咕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口气真大……”,他顿止话语,被城主瞪了一眼。
丁清不满道:“怎么不杀光他们”。因为谢陈有意留下了十几名将领,包括贺归与张衡岩这种真正的魔头。
谢陈看向城主,笑道:“麻烦城主大人将他们囚在笼中,就放在城主府前的广场上,让城内百姓全部能看着,三天内不许死”。
城主浑身冰冷,为谢陈的想法而惊悸,贺归他们作恶无数,就这样示众,可以想象那些百姓的怒火会有多大。可是,少年虽然在笑,但透露出的气势令人不容质疑,他只得执行。
“回家去吧,将消息告诉老爷子,我就在此等候三天”,谢陈对着丁清交代,然后走到大厅高处,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城主屏退所有人,这里只剩下谢陈。
“装腔作势”,丁清临走时小声抱怨了一句,她竟然有些不舍得回家,想在谢陈身边看看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因为直觉告诉她,会很不一般。
“谢陈”,司月与吴慧泉双双看向高坐上的少年,喃喃自语,可是无人回应。
这个艳阳高照的冬日下午,善桥城内爆发了新生,伴随着莫当龙的号令,无数铁甲军士高举刀枪,浩浩荡荡进入城内。
一开始,存活的百姓以为贺归要屠城,惊慌失措,可是,看到莫当龙在指挥军队围剿那些往日不可一世的守卫,纷纷爆发欢呼,不顾自身,竟主动带领大军,去最阴暗崎岖的巷道民房中堵截。
“太好了,朝廷终于派大军来肃杀贺归了!”
“苍天有眼,朝廷纲纪森严,这是在还复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