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必担心小胖子宗师。”
陈行礼看着张思成着急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只要你用心,再加上我的指导,以你的天赋,根本不用十天,都能战胜他。秘诀就在百步伏虎拳的心法上。”
听陈行礼这么一说,张思成从怀里将两本书都拿了出来,将那本写着心法两字的书打开仔细读了起来。
书上第一页写着十二个大字,“静若动兔,快则精准,杀则无情。”
“思成,你看到的十二字,是百步伏虎拳的拳义,要多用心体会,领悟透彻。至于心法,后面的才是。”
趁着张思成翻书的时候,陈行礼走到房间中央,演练起百步伏虎拳来。
“所谓静若动兔,是指蓄力。在准备攻击之前,尽量不要将自己的意图暴露给对手,却随时准备着。而快则精准,是指攻击不能拖泥带水。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像暴风般摧枯拉朽,不给对手任何喘气的机会,直到将对手击败。而杀而无情,是指入拳之后,心如坚石,意念与动作同步。仍你风雨袭来,我依旧杀心如初。”
随着话语,只见陈行礼的动作先是慢慢地将一招一式分拆,让张思成十分清晰看清每一个细节。他的动作虽慢,但每一次出拳却苍劲有力,特别是攻击动作时,出拳更是带起一记破空声,在房间里回荡许久。
听得张思成心情澎湃,等手中的心法看完时,便迫不及待地跟着他的动作一板一眼地学了起来。
只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像面镜子倒影出来两个人。动作,速度,还有呼吸,完全就如一个人。时而跳跃,时而身形旋转,时而双手划动,连环脚踢。
等张思成跟着打了一遍,陈行礼再渐渐地加快了速度。
时间悠悠,也不知过了多久。
陈行礼听着张思成的呼吸渐渐地有了喘息,就将动作慢了下来,直至结束。
“不错,思成,虽然你还没入门,但我听你的呼吸,也差不了多少。回去之后,记得每天像刚才那样,先慢后快,练上十来遍,包你十天之后,不说小成,入门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击败宗师,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因为下午还有一节文课,陈行礼又交待了一些细节,就让张思成先去吃午饭。经过这次练习,这套百步伏虎拳的招式和呼吸心法,张思成已经熟练了五成以上。
张思成一离开,国子监院长掐着点,走了进来。
其实国子监院长钱平山今年还不到五十。他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戴着一顶儒生帽,推开了陈行练功房的门,一看陈行礼正拿着条毛巾擦拭着身体,不由朗声大笑起来,“恭喜呀,行礼,这是收了那名学员作入室弟子呀。”
外人不知道的是,钱平山其实与陈行礼相识多年,两人都曾在国子监里就读过,只是钱平山比陈行礼高了三届。这也是,陈行礼来国子监的另一个原因之一。
“我就不能自己练一会拳吗?”
陈行礼听着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钱平山,然后把脸板了起来。别看钱平山是随意进来的,可整个国子监,也只他一人敢如此随意。换作他人,早就被陈行礼怒起一阵暴揍了。
“你的性子,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来国子监几年了,你什么时候主动练过百步伏虎拳?是不是看上那个苗子,跟我说说,也好破例让他提前加入武班。”
钱平山闻了闻空中的气味,有些得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就是百步伏虎拳的味道。”
“拳术什么时候有了味道,这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陈行礼洗完了脸,将毛巾重重地砸在洗盒中,然后转过身,装作生气的样子,朝二楼走去。别看钱平山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一个书生,但他却是一名实实在在的武将,并且境界至少在七重以上。他说是闻出了百步伏虎拳的味道,只是换了个说法。凭借武将超凡的敏觉,以及陈行礼刚才练拳时,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拳意,猜出来,是非常平常的事。
这也是,陈行礼一练完拳就打水擦身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引起钱平山的注意,把张思成这个天才给挖走了。
钱平山在这一方面的精明,他不止一次领教过。当年,他是一名北军的将军时,就曾亲眼看见他从北军中,以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在与赵国交战的情况下,挖走一名副将到国子监任武道老师。
虽然后代那名副将又回到了北军之中,并且还得到了高升,但由此与北军统帅李石交恶,最后做不成副帅,只得做了禁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