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跟着吗?它回这里了?”老蔫被问的一头雾水。
“坏了!大意了。刚才瞅着那车拐进来,以为它去商会接商佑兴,我在街口跟三泰、满囤交待几句,再跟进来就没影了。”
“会不会从岔道走了?这街里好几条东西的路口,他娘的,人安排少了……”老蔫也着急了。
“你回去盯着商会门口,那车总是要接商佑兴的,我喊三泰、满囤进来一个……”
两人扭头都往回走,秦虎这才模糊想起财神庙北头似乎是通着东侧的后聚宝街的,只觉得马车要去接商佑兴,谁知道会出了岔子?毕竟是路径还不熟,一点儿也大意不得。
疾走一段路,秦虎很快就找到了那处路口,也难怪秦虎刚才没注意到这里,这里不是个十字路口,只是往东去的一侧有处昏暗的斜巷,而且就在刚拐进财神庙街十几丈的位置,秦虎只顾抬头望远了,却忽略了近处还有这样一个去处。
秦虎走出财神庙街,先把三泰喊了进来,然后自己快步进了那处斜巷,这一段的巷子就显得有些昏暗了,秦虎三拐两拐就穿到了另一条大街上,而街对面还是一条往东去的小胡同,前后左右瞅瞅,这里是后聚宝街了,那马车终于还是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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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虎回头嘱咐一下老蔫,自己跑回了通江街,郑文斗这里也没有瞧见那洋马车回来商府,秦虎仔细在桌上的地图标记一下,三下两下把地图揣进怀里,拉上卢成匆匆再跑回去商会,跟老蔫一商量,这次秦虎和卢成堵在了东边的后聚宝街上……
快要九点的时候,一堆人二十几个晃晃地出了总商会,也许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那商佑兴人堆里显得很是放松,在商会门口一阵子拱手寒暄,乘车拉马散去了一大部分人,剩下商佑兴四五个人一起往财神庙街的北头步行过去,跟那商佑兴勾肩搭背的是个穿黑色大衣的警察官儿,其他三个把俩人围在了当间儿,一路嘻哈说笑前行,后面还跟上了两个随从的警察和两辆空跑着的洋车,而商佑兴那辆洋马车却真就没有回来接他。
老蔫一个暗暗的手势,正在靠过来的侯明转身去给后聚宝街上的秦虎通信儿了,他自己袖头里拢着手慢悠悠跟在了后头。
到了秦虎刚才跑过的那处斜巷口,又有两人坐上洋车走了,只余下商佑兴三个和后面的两个随从的警察一起拐进了巷子。秦虎这边听清了侯明传信儿,后聚宝街上也起步往北,堪堪走到那处斜巷口处,只见商佑兴三人从里面遛了出来,秦虎漫步从三人身前绕过,嗅到的是满身的酒气。
漫步向前,侧头瞥视间,只见商佑兴三个和身后的两个警察已经跨过后聚宝街进了对面的胡同,这条东西向的胡同直溜溜的,刚才等在这里的秦虎已经进去走了一趟,胡同那头通着前聚宝街,里面有四五户阔门高墙的住户,一瞧就是富贵人家的所在。
已经走过去的秦虎,瞅瞅大街上此刻已经是行人稀少,街边溜达的几个都成了自己人,秦虎也没啥顾忌了,转头向着商佑兴几个追了过去,却见刚才从北面跟到胡同口的卢成比划手势,让自己停下。
秦虎到了卢成的背后,只听卢成轻声道:“他们住在这里的,是到家了。俺听到他们开门了……”
“啊!那商佑兴在这里还有院子?”秦虎探头望去,果然胡同里已经没了人影。
秦虎正要跟进胡同,对面的老蔫从斜巷里显身出来,倒把秦虎吓了一跳,看清是老蔫在比划手势这才放下心来,“老蔫,你藏巷子里看见什么没有?”
“正好看到!商佑兴那犊子进了第二个门,几个黑狗进了第三个门,剩下那人是这个第一套院子,临街的。”
“好!卢大哥,你和侯明躲进对面巷子口望风,我和老蔫进去瞧瞧。”
秦虎、老蔫轻手轻脚地进了巷子,老蔫在第二处院门旁一个马步弓下了身子,秦虎踩着他肩头展臂就扒住了墙头儿,探出半个头去往院了一张马上缩了回来,果然这里是商佑兴那厮的一处单进的小院,秦虎一眼就见到了那辆洋马车。
秦虎再次悄悄探出头去观瞧,借着正房和西厢房内透过玻璃窗的电灯光,把个四四方方的三合院仔细扫了一遍,很规整的一套院子,北房三间带两侧的耳房,东西两厢带南侧的耳室。
一个女人走动的影子投视在正房窗帘上,西厢里也传出断续的说笑声,显然那里面也不只是那个驾车的随从,而东厢里却是黑着的。
那马车已经卸了套,轿厢在西厢房下,马匹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在墙根儿下吃着草料。秦虎故意挺挺身子弄出点小响动儿,那受惊的马儿立刻咴咴地踢踏起来,秦虎赶紧缩头轻轻跳了下来。
秦虎轻轻摆手,几个人快步跟着他进了对面的斜巷里,秦虎轻声安排道:“那辆洋马车就在院子里面,已经卸了套,院子里有女人,看来商佑兴今晚是在这里住下了。
卢大哥,时间已经晚了,这街上都没啥人了,咱们人多目标大,得赶紧收队,你安排大家回去休息待命,我和老蔫再悄悄摸摸周边的情况,一会儿回去商量行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