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凤睨他一眼:“人家称你神探,我看也不过如此。”
“老鸨有靠山,褚鹰在,她不敢呲牙。现在他走了,老鸨也狠起来了。”
小主,
“警告我不拿五千大洋,甭出这个门。再不拿钱,便让我接客抵债。”
“我想,若参加解放军,她不敢得罪政府。”
肖秉义提醒道:“她这样做是违法的,新社会为穷苦人做主,你去告她。”
娄小凤摇头道:“告她?如果我去告他,我跟褚鹰之事,就大白于天下了。”
“况且,她会拿出当初租约,说我差她住宿费和伙食费。”
“再说,我门都出不去,怎么告她?”
肖秉义急忙说:“我跟你讲,前不久。轰动南京的老鸨告妓女逃跑案,没有告赢。法院同时通知老鸨。”
“允许妓女脱离一切占有者,并禁止强留妓女,作为赎身款保证。”
“法庭判决强调,在新民主社会,一切人都有人身自由与婚姻自由。”
“还有个好消息,市公安局规定。妓女必须进行登记,目的是限制妓女发展。控制其活动范围。”
“我可以断定。妓女这个行业已日薄西山了,兔子尾巴长不了。”
“你应早作打算,找个意中人,早早嫁了。”
看他越讲越精神,娄小凤双眸异常闪亮。含情脉脉盯着他一对灯笼眼。其言也轻:
“我要求参军,还有一个想法。不妨告诉你,我看中一个人。”
“自感跟他差距很大,想缩短彼此差距。”
“如果我参了军,跟他志同道合,我想他会接受我的。”
肖秉义看她神情,感觉她所言意中人,可能是斯人。
不敢回应,装着没有反应过来,答应帮他问问。
娄小凤不信他没听懂,忧郁道:
“肖秉义,我已把话挑明了。你故意不睬我,是吧?”
“我是跟褚鹰过了几年,现在他走了。留下我一人,孤苦伶仃。”
“我想你也受他不少恩惠,就当你帮他照顾我,不行吗?”
肖秉义起身要走,娄小凤一把搂住她。呼吸急促道:
“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你今天既然来了,肯定对我有想法。”
“我自感身子还没那么脏,肯定能让你满意。看在褚鹰份上,就陪我一次吧。”
肖秉义赶紧挣脱,急转身,头撞玻璃门。
鲜血直流,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