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不使用管钳费力地撬开锁在铁轨上的那些人们。因为列车已经无法继续前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红军战士们动作迅速地换上了平民的衣物,并小心翼翼地将重要的证件缝合在外套的内层。
我和白恩泽也夹杂在拥挤的人流之中缓缓向前移动。然而,没走多远,一群凶神恶煞的白军士兵突然出现,爬上了火车。
只见一名看似为首的军官模样的男子高声喝问道:
“谁是列车长?”
话音刚落,列车长便挺身而出,诚惶诚恐地应声道:
“是我,长官。”
那名军官斜睨着列车长,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紧接着大声命令道:
“你们可是从赤化区过来的,来人啊,给我对这些人进行例行检查,一个都不许放过,必须仔仔细细地搜查!”
听到这个命令,躲藏在人群中的红军战士们不禁心头一紧,神色间透露出些许慌张。有的红军战士把证件匆匆忙忙地缝进了衣服里,但由于时间紧迫,针脚显得极为粗糙;还有些战士则因为情况紧急,干脆将证件直接丢弃在了半路上;而我的那份党员证件,则被我提前藏在了白恩泽随身携带的行李包内。
“恩泽,快把那东西卷起来。”
我压低声音急促地对白恩泽吩咐道。
白恩泽心领神会,立刻动手将那张薄薄的党证卷成了一个小巧的纸筒。见此情形,我连忙抓过一把烟草塞进了纸筒里。
做好这一切后,我故作镇定地向身旁的一位旅客大方地问道:
“请问您身上带有火柴吗?”
那位旅客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随即掏出一盒火柴递给了我。我接过火柴,轻轻划燃了一根,然后递给白恩泽,让他点燃了那卷藏有党证的烟草。
火光映照在白恩泽的脸上,他的表情平静如水,仿佛这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幕。然而,他的手却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烟雾缭绕中,党证在火舌的舔舐下逐渐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白军士兵开始逐一检查人群。他们粗暴地翻看着每个人的行李,搜查着每一件衣物。红军战士们尽力保持镇定,但紧张的气氛仍然在人群中弥漫。
终于,一名士兵走到了我和白恩泽面前。他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们,然后开始翻看我们的行李。
士兵首先检查了我的行李,接着又转向白恩泽。他一把抓起行李包,将里面的物品一件件倒出来。我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生怕他发现什么端倪。
然而,当士兵看到那盒已经空了一半的火柴时,他的注意力似乎被吸引了过去。他拿起火柴,疑惑地看着我们:
“你们刚才在抽烟?”
我故作轻松地回答:
“是啊,长官,赶了这么久的路,抽根烟解解乏。”
说着,我递给士兵一根烟,示意他一起抽。
士兵愣了一下,接过了烟,然后摆摆手,示意我们离开。我和白恩泽对视一眼,暗暗松了一口气。在紧张的氛围中,我们成功地瞒过了敌人的搜查。
“喂!你们快看那边,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是早就应该被处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一声尖锐的喊叫打破了周围的平静。只见一名机敏而又狡猾的白军士兵满脸惊恐地指着不远处一群身影,大声嚷嚷起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人们发现那竟是一群所谓的“红化分子”。这些人的身上伤痕累累,显然遭受过残酷的折磨,但他们依然坚定地站立着,目光炯炯有神。
“好啊,你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敢私自藏匿敌犯!”
白军长官听闻此事后,顿时怒火中烧。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列车长面前,伸手一把揪住对方的脖领子,紧接着左右开弓,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车厢。
列车长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