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蹬着两腿就要下来,等人落了地便迫不及待往一棵紫薇树下冲,抬手便给了那树干一下。
本来紫薇花就噙水不少,此刻一碰,纷纷坠落,首当其冲便是树下的阿保。
刚刚还只是一头一肩,此刻更是淋了个透心凉。
只见她闭紧双眼,缩紧脖子,雨水裹着发丝流淌在脸上,狼狈不堪。
“爹~”
这一回谢鸿卓也跟着笑弯了腰。
“我的傻姑娘......”
夫妻二人笑得蹲在地上,只有阿保一脸一头的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直等二人笑够了,这才抱着阿保回了屋,叫乳母抱去擦身子换衣服。
阿保被抱走了,夫妻二人也忙了一上午,这会子才歇了下来。
谢鸿卓见书桌旁边的墙壁空置着,便想写点什么挂在在上面,因此坐在书桌后面。
陶若筠没急着研墨,叫人取出那只博山炉来,又把香饼点了,放在香几上,看香烟袅袅升起,再悠然散开,香气满堂。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香炉了?”谢鸿卓对那香炉倒是感兴趣。
“这是殷姑娘送我的生辰礼物,还有香饼也是。”
谢鸿卓听罢,道:“说起来,你的生辰我还没有送过礼呢。”
“那酒楼算什么?”
谢鸿卓笑笑:“好吧,勉强算是吧。”
陶若筠听了也笑:“酒楼也叫勉强的话,那什么才算?”
谢鸿卓不说话了。
陶若筠又叫人取出柳云旗送的那套紫砂绿地粉彩描金瓜棱壶出来,她要喝茶。
燃香,品茶,读书,写字,陶若筠做一半,谢鸿卓做一半,勉强凑出一个雅字来。
谢鸿卓一边取出一本诗集给陶若筠,一边说道:“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跟通判夫人做了朋友。”
陶若筠道:“她又不害人,就是嘴巴损点儿。”
谢鸿卓笑笑:“也好,多些朋友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