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阿保,你胆子怎么那么大,连癞蛤蟆都敢抓,你娘都不敢的。”
阿保只当被人夸了,嘿嘿直笑。
等李家嫂子走了,众人安静下来,各自做事去了,剩陶若筠和谢鸿卓还有乳母盯着阿保。
阿保坐在榻上,一脸无辜样,手里捏着慈菇泥玩。
“好玩么?”陶若筠冷脸问。
“不好玩。”
“不好玩你还玩?”
阿保看陶若筠冷脸,扭头就去看谢鸿卓,满脸写着娘怎么了?
谢鸿卓抱着阿保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听你娘的话,娘叫你别玩了,就别玩了。”
阿保捏泥的手停了下来,在谢鸿卓怀里扭过头来偷看陶若筠,见还是一张冷脸,就又撇了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慈菇泥在阿保手上裹了小半个时辰,几人也盯了阿保小半个时辰,等到小半个时辰之后,陶若筠确定了,什么事都没有,白操心了。
于是唤人给她洗净手,叫她爹抱去玩。
阿保被她娘盯住,呆坐半晌,终于得赦,一把攀上他爹的脖子大叫道:“爹爹,爹爹,我们去后面玩,我要走花路。”
花路,就是被花围绕的山石小径,得从里面上二楼,再从二楼下一楼,石阶上都是花。
反正是她爹做苦力,陶若筠不管,也跟在后面往假山林里去了。
此刻时辰正好,雾气散尽,遥山叠翠,远水澄清,陶若筠跟在后面往石林走,眼睛被湖面折射出的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
因为昨晚那场大雨,整个石林都被清洗了一遍,比以往更加洁净,乍一看去草木苍翠,假山还真,芭蕉舒展。
就连之前一直裹着花苞的紫薇,今日也舒展开来,花蕊里噙满雨水。
阿保此刻正趴在她爹爹的肩头,同她爹爹一起看湖景,头上正是紫薇花枝。
陶若筠悄悄走至身后,伸出一只手来勾动花枝,一压一弹,那花蕊里的雨水被弹至半空,又悄然坠落,落得父女二人一头一肩。
“啊~有水。”
阿保惊叫一声,伸手去抹脸上的水,谢鸿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待二人抬头看天,方才看见摇晃的粉红花枝,再看身后的人,陶若筠早已跑的好远,此刻已经笑弯了腰。
“爹爹,是娘害的我们,我们也给娘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