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闹到这里来也无妨,门窗暗格之中,那些自己亲手炼制的毒粉和毒箭,正好可以用一用。
淳于慕趴在阁楼顶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底下的情况,这少主不知在等些什么,更不知道为何,弋兄先前在堂上行礼之时还是醒着,反而此时一动未动。暗叹一声,方才为阿月和她同行女子解困,耽搁了一些时间,加之找上这个地方,又花了一些时间,如今倒是不清楚,弋兄所面临的处境到底如何?
此阁楼是府中最高一处,在这之上,府中各处正好一览无遗,迟娑师傅安排的好,若不是她说会出手相助,自己还真一时,不知道怎么将国师府这潭水搅动起来。不过,府中救火队还是动作快,在自己找到这里之前,各处就已经停息。
只是方才,府中不知出了何事,里三层外三层的府兵急向一处而去,那时,这无月无风的夜晚,似乎飘散着许多血腥气。
明珠和火把交叠,将府中各处点亮,已经近子时。
“该醒了罢!”
阁楼中传来声音,淳于慕看到,那少主正端了一杯茶水,靠在还似未醒的淳于弋旁边,慢慢将茶水浇在淳于弋脸上,一边浇一边柔媚说道:
“再不醒来?可就不礼貌了?郎君,洞房花烛,子时吉时,还不醒来,你享受不到闺房之乐,便要撒手人寰,岂不是浪费,这样的良辰美景?”
听她说话,声音尖细温柔却无比冰冷,而话中内容,也证实了这两日的道听途说,这少主洞房夜后,前夜新郎便作孤魂。
“郎君昨日不还对我那般小意温情,为何此时迟迟不睁开眼,来看看的新娘呢?”
她用一张帕子,又慢慢擦去,方才浇在淳于弋脸上的茶水。
小主,
终于,淳于弋醒来。
看到他还醒来,淳于慕放下心,只等时机合适,自己就跳下去,将他救走。
“少主?”淳于弋看着眼前,正盯着自己的人,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但是身体却百般沉重,勉强撑起来靠在软枕之上,“我这是,怎么了?”
少主见他起来,将手抚摸上他的脸庞,吐息着带浓烈香胰的气息,道:“还不是郎君,今日有些不听话。”她语气嗔怪撒娇,又猛得跨坐在淳于弋腰上,“你说今日在府中要寻我,才迷路了,但是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不会信你的胡言乱语。”
说完手指点着淳于弋的额头,往后一推。
淳于弋想及白天,自己溜出软禁自己的客房,却被府兵围住一事,佯作难过,带着暧昧语气道:“我可不是胡言乱语,少主天香国色,却一定要依循旧礼,将鱼水之欢再留一日,少主等得,我可等的心痒难耐。”
说完,淳于弋强打起精神,一只手伸过去,作势要脱这少主的衣服,却被少主一把握住手,贴在自己耳边,边蹭边迷蒙了眼神,道:“急什么?且不到时辰呢!”
“等什么呢?我已经是少主的囊中之物了,该走的流程也一个不剩,昨日要我等,今日要我等,现在这般,我已经欲火焚身,还要让我等……还要等什么呢?”顺势将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这个位置,可作命门。
“郎君看看那方?”少主婀娜身姿,将淳于弋的脸轻轻撇过去,软在他的胸前,指了指铜镜方向,镜中春光一地,“你看,为祭奠良辰,自然要等良辰。”
何意不解,淳于弋用了用力,发现身上除了燥热,他那双握长枪的手仍没什么力量,只得假意又将身上女人的腰搂了搂,闭上眼睛,用力闻了闻,她身上头发上散出的浓烈香味,佯装沉醉道:“我是俗人,沉溺少主的香,听不明白,我只知道,长夜漫漫,春宵苦短。”
“呵呵呵呵……”她起身,发出笑声来,“不短了,你的生命,也不过还有这程春宵了。”软语温存说这致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