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目睹又被逮个正着,三个人直垂头。
还是小青脑子转得快,对着愣住的将军指了指偏厅,那里有睡得天崩地裂都人事不省的一对兄妹。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秦修远抿着嘴摸摸鼻子,没一会一手一个,怀里趴着两个睡娃娃又杀回去。
躺着生闷气的望舒一歪头,正想二度将人打杀出去关门大吉,却见人笑嘻嘻着把俩睡得呼呼的小靠山抱过来,一脸强笑恳求,望舒咬牙指着他,当下气得鼻子不是鼻子,好毒的男人!
她不让位置,他抱着娃娃站着,娃娃无知无觉,睡得软乎乎。
望舒翻身去背对着他,床铺中间空出大片位置,两个娃娃依次落睡,秦修远躺下再伸手越过娃娃过来扒拉她,推不动赶不走,一看旁边两个好大的拖油瓶,望舒呕得要死。
终是被人翻出来,娃娃被推到靠边去,男人搂着女人睡在外侧,秦修远没成婚就看清自己很依恋未进门的新妇,岳家热闹温馨,新妇聪慧有些小娇横,时不时得温柔细致哄着,十来年了,他的姿态很低:“姐姐,我错了。”
拖油瓶小呼噜气呼呼的。
“闭嘴。”望舒想发火想打人,想到儿女,好胖的软肋,烦他,语气倒少了些冷硬。
好歹不用“滚”,男人立马顺着梯子爬,紧实温热的胸膛贴近,“好好,你睡吧。”
原本想着离别愁绪话别半宿,全当好心喂了狗,望舒背对着人,想着春和景明的江南破事少,又想着雍州郊外那连片无际的牛羊原野,儿女外向活泼,若能到那样的草原上撒欢蹦蹦跳跳,必和自己一般乐而忘返……